“嘿嘿嘿,嘿嘿嘿……”陸魚貼著明硯耳邊,一直傻笑。
明硯受不了他,軟綿綿地伸手捂住他的嘴。
陸魚拉住那隻手,放在嘴邊從指尖一寸一寸親,先親過每一根手指,再到指縫、虎口、手背、掌心,最後親到手腕,迷戀地在手腕內側的嫩肉上蹭蹭鼻子。
明硯被親得癢癢,想縮回手,但沒有力氣,隻能無力地扯扯陸魚的耳朵。
“還疼不疼?”陸魚終於肯停嘴,把那條白皙的胳膊塞回被子裡捂著,“要不要上點藥?”
明硯紅了耳朵,把臉埋進枕頭裡:“不用,不疼。”
陸魚趴在枕頭邊看他:“怎麼可能,你都哭了。”
“那是生理反應,你閉嘴,我好困。”明硯露出一隻眼睛瞪他,但那眼神沒什麼殺傷力,瞪了一半就開始打哈欠,眸子裡便泛起了水光。
陸魚馬上放低了聲音:“好好,我不說了,你睡。”
安靜了兩分鐘,陸魚又忍不住伸手,給明硯慢慢按摩腰背。這下倒是沒被拍開,他頓時放心大膽地按起來,忍不住想笑,不敢發出聲音,就一抖一抖的。
明硯閉著眼睛說:“你開震動模式了嗎?”
陸魚認真回答:“我這是剛關了震動,還在慣性運作。”
明硯在被窩裡打他,沒什麼力氣,索性直接攀到了陸魚身上,壓著他不讓動,威脅道:“我現在睡你懷裡,把我弄醒了下周你就吃空氣。”
哪裡都不安分的陸魚,瞬間老實了,做了個給嘴巴拉上拉鏈的動作,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讓明硯睡得更舒服,之後就一動不敢動了。
他覺得自己宛如養了一隻嬌貴的貓,這貓主子平時不會主動靠近,今天心情好賞他抱著睡。他被小貓咪柔軟的毛毛貼著,心癢手癢,但為了留住這難得的親近,隻能假裝自己是個木頭人。
等懷中人呼吸均勻,身體徹底放鬆下來,陸魚才慢吞吞抬手,摸了摸明硯的頭發,將一縷跑到眉毛上的調皮發絲撥開,在額頭上落下一個輕如羽毛的吻。
陸魚又忍不住嘴角上揚。他覺得親密接觸之後,整個世界都煥然一新,好像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他似乎擁有了更多無形的權利,可以放肆觀看,大膽觸碰。再也不怕自己過於熱烈的眼神會有冒犯,再也不用伸手擁抱之前還問一句“可不可以”。
心滿意足的陸魚,掖了掖被角,抱著心愛的人合上眼。
夢境氤氳,他似乎回到了家裡,坐在書房,看著書桌上還有半年就到期的婚姻合約,心中泛起一陣酸楚。
他聽到了明硯下班回家的聲音,聽著他洗澡換衣服,聽著他回到臥室窸窸窣窣地忙碌。
陸魚赤腳站在地毯上,看著對麵臥室沒有關上的門。他像被無形的線拉扯著,一步一步走進了那間臥室。
正給枕頭裝罩子的明硯回頭,漫不經心地問他:“有事嗎?”
陸魚張了張嘴,說不出話,突然撲過去,把明硯按倒在絲
質的被單上(),咬住了那脆弱的脖頸。
明硯下了一跳?(),驚惶地掙紮:“陸魚,你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