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魚把人抱到床上,看著開衩浴袍底下露出來的兩條大長腿,在射燈下泛著美玉般潤澤的光,忍不住傻笑著撲過去:“誒嘿嘿,不要也得要,我們的宗旨是強買強賣!”
明硯伸手推他:“哈哈哈,小熊壓扁了。”
正鬨著,送餐的來了,變成了一張熊餅的小熊才得到救助。
豐盛的大餐,擺在靠窗的餐桌上,可以一邊吃一邊欣賞城市夜景。整張圓桌足夠坐四個人,陸魚偏要跟明硯擠到一張凳子上。
明硯也不管他,就認真吃飯。心知這家夥正是上頭的時候,他得吃飽,以應對隨時可能出現的狀況。否則要是因為低血糖暈在床上,被陸魚小題大做地送去醫院,他沉魚明總可就沒臉見人了。
果然如明硯所料,剛剛學會一種新遊戲的小男孩,會控製不住地一直纏著彆人跟他玩。整個周末,就在酒店這麼稀裡糊塗地度過。直到周日下午,明母打電話叫他倆回家吃飯,明硯才堪堪脫離魔爪,得以喘息。
陸魚一路哼著歌開車,對自己兩天之內突飛猛進的技術頗為自得。
明硯則窩在副駕駛裡,用遮光板後麵的鏡子反複檢查露出的地方有沒有痕跡,又不放心地用智腦拍了一個360度高清照,讓沈白水查漏。
“沒事,不行就說被蚊子咬了。”陸魚倒是不怕。
他巴不得嶽父母知道,然後用那種譴責的眼神看他,要他負責,即刻商量結婚的日子……哪怕挨頓揍也值,嘻嘻。
明硯合上鏡子:“你家蚊子咬出來是一片一片的?”
陸魚麵不改色:“藝術家蚊子搞創作。”
明硯無語:“這大冬天的,藝術家蚊子也活不到這季節呀。”
陸魚高深莫測地說:“藝術就是源於現實,高於現實。藝術家蚊子的軀體在秋天死去,但他的精神會在冬日複生。靈魂不滅,藝術永存。”
明硯:“……行,你一會兒就這麼跟爸爸說。”看他抽不抽你。
陸魚傻樂了兩下,忽然一愣,不可思議地看向明硯:“你剛才說,爸爸?”
“好好看路,”明硯讓他看前麵,輕咳一聲,“明太太不是要入贅了嗎?”
“沒錯!嘿嘿嘿……”陸魚開心得冒泡,一個漂移甩尾,繞過前麵慢吞吞的車,直接拐進了小區裡。
明硯開門下車,腿有點軟,腳剛落地就趔趄了一下。
陸魚甩上車門快步跑過來,背對著他蹲下:“來,我背你。”
明硯趕緊拍他背,左右看看:“快起來,兩步路就到電梯了。”
陸魚不管:“來吧,讓小婿我好好伺候大少爺,明老爺看見了,說不定一高興就同意我進門了。”
“新社會了,我們明家不搞這一套。”明硯趴在陸魚背上悶笑。
“哎,要搞的。我看得出來,咱爸內裡還是個很講大家族規矩的人。”陸魚一本正經地說著,把人往上掂了掂,順道捏了把大少屁屁,顛顛地往單元樓走去。
剛走到門口,就遇見了買菜回來的明父明母。
明母一路開開心心地講剛才在菜場遇見的有趣小事。明父就側頭安靜地聽著,手裡還提著一隻拔過毛的雞,毫無百年望族掌門明老爺的樣子。
四人在單元樓的台階上相遇,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