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水不服氣,彈起來吵吵:“我的信用值就那麼低嗎?”
明硯抿唇笑不說話,陸魚毫不猶豫地點頭。沈白水氣呼呼,轉頭又看向陸冬冬。陸冬冬斜眼看向一邊,不予回應,無聲勝有聲。
沈總怒了:“我本來沒打算怎麼樣,結果你們這樣不信任我。等著,等老三醒了,我叫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單純的古人小遠,接下來的兩天,在世界裡大殺四方。
他將沈應的棺槨送回楚萍,按國公禮厚葬。
沈家人將葬禮辦得風風光光。眾人麵上悲切,私下裡卻有人在竊喜。隻有沈應的父母哭得肝腸寸斷,那紈絝爹抱著棺材不撒手:“兒啊,我的兒啊……”
花聞遠看了一眼依舊鮮活的沈應,轉身欲走,卻在供休息的草廬前,聽到了沈家人在竊竊私語。
“子暇死了也好,他功勞太高,將來開國了誰都越不過他去,咱們全家都得看他的臉色過活。”
“可不是。而且他攬事太過,將來那位反應過來,咱們都得跟著吃掛落。現在他死了,那位會一直念著他的好,厚待我們沈家的。”
“嘩啦”花聞遠一把掀開了那遮掩的草簾子,露出了幾個湊作一堆嘀嘀咕咕的沈家男人。這些人抬頭瞧見花聞遠,都嚇傻了,噗通噗通跪了滿地。
“既然你們不想看沈應的臉色,便是不想受他蔭蔽,”花聞遠說罷,示意身邊的親衛,“記下這些人的名字。”
那些人紛紛伏地磕頭求饒,淚流滿麵,比剛才在靈堂上裝孝子賢孫哭得真心實意多了。
花聞遠甩袖離去,出門跨上戰馬,去打羅大胡。
他留著李林沒殺,待把羅大胡和羅大胡的乾兒子們殺了個乾淨,找到了被藏起來的李林母親和妹妹,帶到了這人麵前。
說是要處置殺害沈大人的刺客,眾多將士和百姓都來觀禮,衝著木籠子裡的李林扔爛菜葉子。
花聞遠站在高台上,朗聲說:
“本王輕易不殺婦孺(),但李林忘恩負義?(),毒殺座師,為的便是這兩個被羅大胡抓住的人質。”
李林的母親和妹妹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泣不成聲。
“今日當著你的麵,殺了你的母親和妹妹,便是叫天下人知道,抓人質來威逼彆人做刺客,無用。”花聞遠語調森冷地說,毫不猶豫地抬手。
劊子手舉起了大刀。
李林在籠子裡嚎叫:“大王,你將我淩遲處死吧,不要殺我母親和妹妹!”
手起刀落,人頭滾地。李林轉而開始瘋狂咒罵。
花聞遠抽箭,搭弓,乾脆利落地射死了李林。淩遲了他又有什麼用,換不回他的丞相。
明硯拉開陸魚捂著他眼睛的手,這圖都是他畫的,有什麼可怕。看看台上無喜無悲的小遠,他歎氣:“這孩子估計不好教育。”
一個心性成熟的帝王,大概率不會聽話。
“他不成熟的時候也不聽話。”陸魚角度清奇地安慰道。這小子一身反骨,都當了反賊了,能聽誰的話。乖巧可愛是真,叛逆倔驢脾氣也是真。
明硯:“……”
花聞遠南征北戰,終於滅掉了所有反賊。除卻個彆邊陲之地,基本上收複了前朝所有的土地,甚至開疆拓土了一番。
明硯給他戴上帝王鎏冕,穿上美術組精心準備的袞服,看著他一步一步登上玉階,感慨萬千。
陸魚裝模作樣地抹眼淚:“他爹,孩子出息了!”
明硯趕緊給他一肘子。他倆是以親王身份站在前排的,陸魚這麼亂演,會被後麵的文武百官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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