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硯耐心地給小皮搋子裝上一根豔紅色的小羽毛,用剪刀剪出箭羽的形狀。一番修剪調整之後,準頭果然好了不少。
花聞遠很滿意:“多謝二嬸。”
明硯搓搓他的腦袋,起身放好剪刀,順口問陸魚:“你記得股權協議書在哪裡嗎?下周要開始融資了,我算算拋售多少合適。”
陸魚正激情碼字,頭也不抬地說:“在書櫃第二個抽屜,藍色合同夾裡。”
明硯彎腰,準確找到了那份股權協議書,這是當時陸魚跟他結婚的時候簽的,明確規定了他的股權比例和允許轉讓的份額。
翻了兩下確認沒找錯,明硯拿著合同離開,走到書房門口突然頓住,緩緩回頭:“你怎麼知道的?”
陸魚打字的手一抖,打出了一串亂碼:“對啊,我怎麼知道的?”
這是陸大魚的記憶,十年前的陸小魚是不該知道的。陸魚仔細想想,當時簽署這份協議的情形曆曆在目,甚至怎麼放進抽屜裡的他都知道。
“我恢複記憶了?”陸魚張開五指將頭發攏到腦後,“不可能啊,我現在還下筆如有神呢。”
就這一會兒工夫,他已經寫了兩千字。
但這次回想起的記憶,跟夢中那種記憶是不一樣的。
() 如果將大腦比作一台電腦,先前夢中片段式的記憶,就像是存儲的文件一個一個彈出來,不可控,那是數據在恢複的過程;而這次關於合同位置的記憶,就像是出現了搜索功能,會自動檢索出需要的東西。()
現在陸魚無法判斷這些記憶是否完整,但如果需要什麼就能立馬想起,那他跟陸大魚的區彆就不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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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硯挑眉,走過來放下合同,單手撐著桌子看他:“你變成陸大魚了,那還要不要跟我離婚?”
柔軟的絲綢睡衣無法支撐固定,在這個姿勢下,領口自然垂落。
陸魚坐在低處,能從漂亮的鎖骨一路看到那圓潤小巧的肚臍,吞了吞口水澀聲道:“現在離不了。”
明硯湊近了些:“為什麼?”
陸魚貼過去跟他蹭蹭臉,指指門口探頭探腦的倆氣球人,又指指旁邊直勾勾看著他們的花聞遠,說:“現在三個孩子,要是離婚,沒法分。”
明硯輕笑:“就因為這個?”
沒等陸魚回答,聽懂了的花聞遠插言道:“那快些將沈子暇做出來。”
陸魚點頭,雙手撐著桌子站起身來,把明硯困在自己和書桌之間:“孩子說得對,咱們至少得再生一個。”
然後,不等明硯回答,陸魚一把將人抱起:“走,咱們去造孩子。”
明硯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摟住了陸魚的脖子,踢騰了一下小腿:“是這樣造的嗎?喂!”
臥室門“嘭”的一聲合上,落鎖,留下三隻氣球人在門口麵麵相覷。
花聞遠不解地問:“他們這是做什麼去了?”方才不是在說儘快造出子暇嗎,怎麼轉眼就去了屋裡?看起來不像工作,更像是去洞房。
沈白水賊兮兮地笑,撞了撞將軍球,小聲說:“來來,哥告訴你。對了,你有沒有錢?先說好啊,一個問題五毛。”
花聞遠眨眨眼:“朕坐擁天下,自然是有錢的,你要金銀還是珠寶?”
沈白水說:“我要銀行卡轉賬。”
花聞遠:“……”富有萬裡江山的皇帝陛下忽然發現,他到高維世界之後,一貧如洗。
總裁球拍拍他:“沒關係,看在咱們兄弟的份上,先給你記賬。”
由於突然出現的“造人計劃”,兩人這個周末又沒能出去玩。明硯腰疼屁屁疼,蔫蔫地窩在沙發上看綜藝。
陸魚就在他身邊,白天碼字,晚上乾體力活,美其名曰“雙管齊下”爭取讓老四早日誕生。
花聞遠經過兩天的數據整理,加上自行攝取的網絡信息,又跟家人玩木頭人等小遊戲,逐漸適應了現代電子人的生活。
隻是,對於陸魚晚上的活動不甚理解。
“莫非氣球體當真是二嬸生產的?”花聞遠搜索半晌,沒有在網絡上找到關於氣球體的製作方法。
“對呀,就是用這個,”陸魚一本正經地說著,指了指床頭小盒子裝的橡膠製品,“每天懟進去,加工合成,等七七四十九日,就能生出一隻氣球……哎喲!”
話沒說完,就被踹了一腳。
明硯紅著耳朵瞪他:“彆瞎說,教壞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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