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是一種液體,人在傷心難過或者過於激動高興時,從眼睛裡流出的液體,味道略鹹。眼淚,它是人類靈魂深處,最純最真的情感。
曆史的車輪不會停轉,歲月的腳步殆儘瞬間。
思念的味道苦澀無邊,師徒情感跨越這一世。
上一世尹小蘋毫無保留的將畢生所學所創傳授柳星,讓柳星在缺少人性的末世中體會到了久違的情感,一種超越親人的複雜情緒,是依賴、是相信,是安心。
當尹小蘋戰死沙場時,柳星心中最後一棵大樹也隨之凋零。深夜,柳星獨自一人徘徊在抵抗軍部隊的陣營中,默不作聲,顯得如此平靜,路上碰見的熟人打著招呼問好,柳星也一臉笑容的回應。
沒有人能體會到柳星心中的悲痛,略顯單薄的身軀在嘈雜的人群中留下孤單的殘影,天空漸漸的下起了小雨,麵無表情的抬頭望向天空,這雨竟然是鹹的。
是的,柳星的淚水摻雜著無情的雨水順著憔悴的臉頰,流進微微乾癟的嘴中,38歲的柳星已經十餘年沒有流過淚。柳星抓著有著幾根白絲的頭發,終於承受不住失去尹小蘋的打擊,蹲在地上奮力捶打著地麵,嚎叫著,哭泣著,這個男人很久沒有感到如此軟弱無力。
一夜之間,柳星白了頭,此刻的他如同一匹憔悴的老馬,隨時都將隨風凋零……
“師父……對不起……”尹小蘋抱住柳星的身軀,緊緊依偎在充滿安全感的胸膛上。
“答應我,以後不要再做傻事,好嗎?相信師父,好嗎?”柳星如同一名父親般叮囑道。
尹小蘋渾然不知柳星為何對自己流露出這般情感,隻是覺得在這末世期間,這名出現在麵前小自己五六歲的少年,給予了自己如同父親般的關懷。如果說早前叫柳星一聲師父是為了生存,那麼現在這一聲師父代表永恒。
“好,師父,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師父以後我一定好好聽你的話,師父,謝謝你!”尹小蘋像個女兒似的蜷縮在柳星的懷抱中,不停的哭泣道。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本就多愁善感的彭淋鑫哪裡受得了這一幕,許久沒有感受到親情溫暖的他,觸動著內心敏感的情愫,轉過頭去撅著嘴,努力不讓自己掉下眼淚。
曾強也回想起遠在異地的父母,暗下決心一定要找機會去解救父母。
未來的四人小隊就此正式成立!
抱著的兩人情緒稍作安定,柳星親切的擦拭著尹小蘋的淚水,抬頭看向了矗立在山頂的房間陰暗大樓,決定不再欺騙尹小蘋,說道“走!柳榮是生是死,我們也得去看看!”
柳星接過尹小蘋手中的未來戰刀,堅毅的朝著山頂走去,三人熱淚盈眶的跟尋著柳星的腳步,與饕人的第一戰正式開始!
天幕最儘的邊緣幽幽泛上血紅色的迷霧,懸掛在清冷的沉墨一樣的來夜色裡,風的呼嘯像野獸仰著頭在對隕月咆哮,沒有一點星辰的痕跡飄零而落,陷落的廢墟之中,爬行著鬼魅的喘息和貪婪的口水滴答聲。
最後,那徘徊著漸漸蒼白的月光墜於自己最後一抹倒影裡,天際的雲層變成了鮮血一樣的河流,黑夜席卷了渺小的山頭,支離破碎的噩夢才剛剛拉開序幕。
解決掉路邊時不時出現的喪屍,三人很快來到了山頂的精神病院外,整棟大樓外竟然看不見一隻喪屍!就連一絲鮮血的痕跡都無從捕捉,大樓顯得如此陰森詭異。
那彎詭異的鉤月早已不知不覺的把自己藏進雲層裡,仿佛在專恐懼著什麼。慘白的光立即變成了無底的暗。天愈黑了,翻滾著的陰雲帶著夢魘遮住僅有的一點點光。
萬物都在隨風發抖。今晚,是死神的宴會。
隻有柳星知道,如此詭異的場景隻有可能是人為製造,而製造出如此恐怖氣氛的隻有上一世的變態領袖,柳榮。
柳星示意曾強用透視異能打探一番,曾強瞳孔微微變紅。視線穿透過一層一層的大樓,詭異,簡直是詭異,碩大的精神病院竟然沒有一隻喪屍,就連鮮血也都沒有見到一滴,一股由下往上的壓抑感湧上曾強心頭。
咽了咽口水的曾強用袖口擦拭了一下汗水,戰服下的雞皮疙瘩仿佛要穿破衣物般,就連直麵猙獰的喪屍時,曾強都未感受過這前所未有的未知恐怖。
終於,在一間充滿各種儀器的手術室內,曾強發現了唯一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