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星的這一巴掌打的那是一個清脆,差點就把徐三芳給扇懵了,五根手指印清晰的印在她的臉上,整個右臉頓時火辣辣的脹了起來,嘴角還微微溢出一絲鮮血。
四周瞬間安靜了下來,就連張之雪都有點被嚇到了,站在軍工廠的立場上來說,這件事不該由柳星來管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算是張之雪的家事。
徐三芳雙目怒瞪著柳星,心中滿是對柳星的不服氣,憑什麼自己會被一個外來人員教訓,剛想再次怒吼出來,緊接著,右臉再次被柳星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這一次,徐三芳直接被柳星一巴掌扇翻在地上趴著,大腦瞬間變得暈乎乎的,微微有點腦震蕩的感覺,整張臉更是被柳星扇得失去了知覺。
柳星的第二巴掌一出,張之雪還是有點看不下去了,上前輕輕拍了拍柳星的肩膀,小聲的在柳星耳邊說道:“我知道你是為我打抱不平,這件事我自有分寸,你暫時就彆管了吧!”
“我可不是為了你!”柳星不屑的說了一句,頭也不回的走到趴在地上的徐三芳麵前,在眾目睽睽之下,抬起了右腳,重重的踢在徐三芳的腹部,疼得徐三芳猛地吐出一口鮮血,徹底匍匐在地上,幾乎暈厥過去。
“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試試?”柳星厲聲說道,又是一腳踹在徐三芳的腹部,徐三芳的身子頓時滑出好幾米遠,翻滾進人群中,眾人趕緊散開,深怕離徐三芳太近。
柳星不顧眾戰士的眼神,從一旁的戰士手中拿過一把手槍,氣勢逼人的走到滿臉是血的徐三芳麵前,冰冷的殺意全然釋放出來,四周的眾戰士們頓時感覺溫度驟降了幾分,柳星所散發的氣勢讓人不寒而栗。
後方的張之雪心中更是大呼震驚,曾經和柳星對峙過一次的她,當然知道柳星殺意的厲害,本以為當時柳星所釋放的殺意,就已經是他這個年齡的極限了,可今日柳星所展現出來的殺意,又比上一次更加的濃烈純粹,竟然她這個隻是站在柳星背後的人,都感到了些許窒息感。
徐三芳隻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快被柳星踢碎了,口中不斷流出鮮血,雙唇微微的張合著,似乎在說些什麼。
殺氣逼人的柳星,用腳踩在徐三芳身上,將側著身子的徐三芳翻轉過來,直視著已經狼狽不堪的徐三芳,將槍口對向了徐三芳的腦袋,冷冷的說道:“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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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三芳疼得無法開口說話,隻能輕微的搖頭回應,柳星冷哼一聲,一臉蔑視的看著徐三芳,說道:“因為你侮辱了信仰這個詞!你根本就不配當一個戰士,你的存在就是玷汙了戰士的身份!”
“你還記得你當初加入軍工廠部隊時,對著旗幟大聲喊出的宣言嗎?”柳星繼續質問道。
戰士們頓時明白過來,柳星之所以會生氣,是因為徐三芳玷汙了柳星心中的信仰,看樣子柳星也是個當過兵的人,對於信仰一詞十分的重視,聽到徐三芳說出那番的言論後,一時間氣不過才出的手。
聽到柳星質問的話語,徐三芳不禁回想起多年前,她第一次加入新兵連的時候,第一次對著旗幟喊出宣言的時候,那時候的她把這麵旗幟看得比自己生命還重要,在末世還未發生的這十多年來,徐三芳將自己青春拋頭顱灑熱血的奉獻給了這麵旗幟。
末世的到來,讓徐三芳開始漸漸忘記了心中的信仰,讓她變得自私自利起來,忘記了當初站在旗幟下,意氣風發所喊出的宣言。
回想起加入部隊以來的十多年,徐三芳的心終於平靜了下來,心中終於產生了一絲懊悔,眼角滑下了一行淚。
是的,在柳星的一番暴打下,徐三芳終於覺悟了,明白了自己錯在哪裡。
徐三芳想要活下去,這並沒有錯,就算是柳星遇到了當時的情況,可能也會選擇徐三芳的做法,先讓自己活下來再說。
可徐三芳不該忘記初心,哪怕她成功的苟活了下來,也不應該拋棄心中的信仰,更不應該侮辱張之雪一直所貫徹的理念。
張之雪一直以來都堅持著軍工廠自建立以來的原則,無論是末世前還是末世後,這全都是因為張之雪知道,自己作為一名領頭的戰士,必須堅持信仰,隻有自己堅定了,下麵的戰士們才會和自己共同維護著這番信仰。
“哭了?那我想你肯定已經明白了!”柳星嘴角上揚冷冷的說道,將手槍退膛扔回給方才的戰士。
柳星轉身走到張之雪麵前,收回殺意,平靜的說道:“好了,我的氣已經消了,剩下的你們的家務事我就不管了!”
“好……好,謝謝你!”張之雪對柳星微微鞠躬說道,然後命令兩名驚魂未定的戰士們,先把徐三芳送去醫療室,等一下再去處理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