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舒卉覺得盧文佳就是平時看小說看得太多,導致眼光太高,不接地氣,才會過於地神化紀岑。
羅煙也這麼覺得。
“其實紀岑還好吧,我覺得我們學校長得帥的男生還挺多的。”
想了想,她摸著下巴分析道:“就比如我們班長也還可以吧,還有顧暘。我感覺顧暘好像認識紀岑,有幾次課間我好像看到過紀岑來咱們班找他,他們是不是一個初中畢業的啊?”
為了照顧齊妙想,羅煙還特意介紹了一下顧暘。
班長齊妙想肯定認識,顧暘齊妙想肯定不熟,轉來這一個月,她壓根沒跟顧暘說上過話。
顧暘是他們班的生物課代表。
齊妙想其實有點印象。雖然她跟班裡的大部分男生沒說過幾句話,但特點比較明顯的人,還是知道的。
比如誰很聒噪,上課的時候總是被老師點名,又比如誰的成績很好,總是被老師舉例子,說要向他看齊。
顧暘就是後者,典型的正麵教材。
有關於紀岑和顧暘到底是不是一個初中畢業,盧文佳是不好意思去找紀岑問,但可以找顧暘問,好歹是同班同學。
回到教室,王舒卉和羅煙堅決不參與這種無聊的調查,盧文佳隻能拉著齊妙想去找顧暘打聽。
“顧暘,問你個事唄。”
如果紀岑給人第一感覺是清爽和乾淨,那他們班的這位顧暘給人第一感覺就是,不好說話。
秀氣而狹長的眼睛攔在鏡片下,男生正在寫英語周報,聽見人叫他,抬起頭來,冷淡的眼神掃過兩個女生。
男生語氣低沉:“什麼事?”
饒是盧文佳這種性格相對比較外向的,都有點被男生冷淡的氣場給懾住了。
齊妙想更加了,下意識往盧文佳身邊靠了靠。
“那什麼,就是想問問你,你跟隔壁班的紀岑是不是一個初中畢業的啊?”
顧暘麵無表情:“嗯。”
“……”
顧暘:“還要問什麼?”
“額,沒了。”
“嗯。”
顧暘低頭,繼續做自己的英語周報。
明明男生有問必答,但盧文佳還是有種熱臉貼了冷屁股的感覺。
盧文佳突然覺得自己這個問題確實問得很沒有意義,拉著齊妙想離開。
見女生沒有要問的了,顧暘嗯了聲,正要低頭,又好像想到什麼,看向站在一邊做陪襯的齊妙想。
男生叫住她:“齊妙想。”
齊妙想驚訝地回過頭來。
顧暘居然知道她叫什麼,明明他們在這之前,一句話也沒說過。
然而下一句,他的話更讓她覺得不可思議。
“你初中,是不是在隔壁市的英才中學讀的?”
齊妙想睜大眼:“你怎麼知道?”
顧暘說:“聽彆人說的。”
聽誰說的?難道他還認識英才中學的其他人?
齊妙想很想問,但男生得到了她的答案,低下頭,繼續做他的英語周報了。
連盧文佳這種性格相對來說外向的人都被顧暘的冷淡給掃了興,更彆說齊妙想了。
她隻好把問題咽了回去。
算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必須要知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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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暘是生物課代表,算是半個班委,可能無意間在老師那裡看到過她的學籍檔案也說不定。
齊妙想覺得這個猜想很合理,一直到晚自習,有關顧暘為什麼會知道自己初中學校的這件事,她已經完全不關心了。
高一有晚自習,走讀生也得上,但可以提早半節課走,盧文佳還在埋頭寫英語周報,就聽見了齊妙想小聲收拾書包的聲音。
盧文佳有點繃不住了。
好羨慕走讀生可以把作業帶回家寫,不像他們寄宿生,宿舍會定時熄燈,所以隻能趕在晚自習的時候把作業給寫了。
“我也想走讀……”盧文佳趴在桌子上崩潰,“沒有手機玩就算了,每天起得比雞早,還要跟室友搶廁所,洗澡也要排隊,一日三餐隻能吃食堂。”
沒想到寄宿生這麼慘,作為走讀生的齊妙想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隻能說:“其實我覺得食堂的飯菜味道還可以。”
盧文佳嗬嗬一聲:“你來感受一下早餐就知道了,包子硬得跟石頭一樣,裡麵的肉感覺都是餿的,豆漿也難喝得要死。”
沒等齊妙想說話,盧文佳想到個主意。
“齊妙想,你明天能幫我帶個早餐嗎?”
學校是不允許從外麵帶餐進校門的,外賣也不許點,可規定是死的,學生是活的,即使學校明令禁止,但頂風作案的人仍然不少。
“你就幫我帶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