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恬輕輕抬起頭,目光如炬地盯著舒雲澗,仿佛要看穿他的內心,他緩緩開口,“東西都帶了吧?”
舒雲澗心中一緊,他連忙點頭,嘴上的話卻牛頭不對馬嘴的,聲音有些顫抖:“我真的很抱歉,當時我並不知道是您……”
明恬擺了擺手,打斷了舒雲澗的解釋:“既然帶了,就替我上藥吧。”
明恬站起身,緩緩將左手臂伸向舒雲澗,手臂上觸目驚心的血痕立刻吸引了舒雲澗的注意。隻見那裡布滿了血紅的傷痕,有的已經結痂,有的還在往外滲著血。
那些傷痕交錯縱橫,看上去異常猙獰,讓人不寒而栗。明恬的右手也同樣被劃破,傷口深淺不一,顯得異常慘烈。
他還震驚地發現,對方身上隻隨意套著一件濕透的襯衫緊貼在他的皮膚上,脖子、手臂上都布滿了曖昧的紅痕,臉色煞白得嚇人。
舒雲澗被眼前明恬身上的傷勢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他定了定神,連忙從醫藥箱中取出消毒液、紗布和藥品,開始為明恬處理傷口。
他小心翼翼地清洗著傷口,每碰到一處傷口,明恬的臉上就會閃過一絲痛苦的表情,但他始終緊咬著牙關,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明恬靜靜地凝視著眼前的舒雲澗,在對方仔細地塗抹著藥膏,然後用紗布輕輕包紮完他的傷口後。他明亮的瞳孔中不動聲色閃過一絲金色,出聲道,“舒醫生,既然你這麼愧疚的話。”
“就由你來帶我出城吧。”
舒雲澗感覺自己的思想突然凝滯了一瞬,腦子中突然像是被下了一道指令,帶對方出城。他感覺自己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不由自主地開口答應:“好的。”
原本麵無表情、目光警惕的守衛們,突然之間像是被時間定格了一般,他們的眼神開始變得呆滯,原本訓練有素的警覺和敏銳蕩然無存,他們的瞳孔徹底失去了焦距。
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讓人感到呼吸困難。守衛們的身體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著,無法動彈,隻能僵直地站在原地。他們的思維在這一刻完全停滯,大腦仿佛變成了一片空白,無法思考,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