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博揚懵懂的看著林少寧。
林少寧沒有得到回答,也完全不惱。
看他看來,餘博揚現在隻是因為害羞,所以才沒有立刻回答罷了。
過了一會兒,岑黎打完電話回來,對警察說了岑川毅已經將人質錢多書救出來的事情。
警察皺了皺眉頭,但也聽說過岑川毅的名頭:“那溫意呢?”
“被抓了。”岑黎說,“他們正在前往警局的路上。”
溫意都被抓來了?
這下警察總算是舒展開了眉頭。
這種綁架案一般都是動用武警的能力,每次救助人質,其實都會小心再小心,這種普通群眾動手的行為,其實和妨礙公務也差不多了,甚至因為很多人的無知,很可能造成人質死亡的結果,但岑川毅是什麼人?
也幸好去的人是岑川毅。
待岑川毅將人質和綁匪都交給警察之後,警察還是忍不住,對岑川毅和岑黎等人進行了批評教育。
“下次可不許這麼胡鬨了!這種專業的事情,就應該交給我們專業的警察來做!萬一到時候有個閃失可怎麼辦!”
警察滔滔不絕的說著。
岑川毅的態度十分誠懇。
一連串的道歉後,岑川毅看了一眼乖乖站在他身邊,一起挨訓的岑黎,輕笑了一聲,偷偷在桌子後麵勾住了岑黎的手指。
岑黎緊張的四處看了看。
那警察咆哮道:“你還笑!彆以為你有錢,又是企業家!長得帥!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等從警局做完筆錄的時候,夜幕已經降臨很久了。
錢多書坐在椅子上神色恍惚,被聯係了家人之後,便在等著父母把他接回去。
他抬起頭,看向窗戶外麵的岑黎和岑川毅。
兩個人錄完筆錄,被教育了一通之後,便可以離開了。
他們走在一起,對視了一眼,也不知道岑川毅說了什麼,岑黎突然笑起來,一瞬間,就像是在冬日裡,一樹的梨花卻全部開了一樣。
錢多書愣愣的看了一會兒岑黎,直到聽到警察的聲音,終於回過頭來。
他又被岑黎救了。
隻是這一次親自將他救出來的人是岑川毅。
路上的時候,兩個人說的第一句話,是岑川毅先開口的。
他說,他知道了錢多書對岑黎表白的事情。
當時錢多書便覺得五雷轟頂,一下子甚至有種岑川毅會直接將自己扔在半路上,任由自己自生自滅的感覺。
不過岑川毅並沒有這麼做,他隻是輕笑一聲,像是宣誓自己的主權一樣,說:“可惜了,岑黎已經和我在一起了。”
錢多書隻好乾巴巴的說:“那那恭喜你了。”
“嗯。”
車內再一次沉默下來。
錢多書突然想起曾經的很多事情。
當初,他和岑黎還是同學的時候,岑川毅就對他說,他很關心岑黎,所以想知道岑黎在學校裡的很多事情是不是那個時候,岑川毅就已經喜歡上了岑黎?否則僅僅隻是身為岑黎的小叔,岑川毅完全沒必要這麼監視岑黎。
錢多書忍不住苦笑。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輸給岑川毅,其實也是正常的情況。
先不說岑川毅的身份,就說兩個人開竅的時間,就天差地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