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命。
他扯了扯嘴角,覺得諷刺。
他從不信命。
腳步突然變得堅定,祈安進了房間,拒絕了傭人們的關心,飯都沒吃,獨自一人去了地下室。
地下室黑漆漆的一片,微弱的燈光亮著,有三個陸景沉的手下看押著。
南逸輕被鎖在裡麵,手腳被鐵鏈束縛,蟲族兩個人也在,用特殊綁帶束縛,防止他們使用特殊能力。
其他變異蟲族早就已經解決掉了,屍骨無存。
隻剩下他們三個。
南逸輕已經醒了,看到他過來,嘴被堵住,隻能驚恐的發出嗚嗚聲。
幾個士兵看到祈安過來了,趕緊趕過來:“太子妃,這幾個人如何處理?”
祈安冷漠開口:“我來。”
燈光忽明忽暗,士兵驚覺他此刻的神色居然像極了陸景沉。
他隻拋錨了一秒,立刻尊敬道:“是,太子妃。”
祈安原本不喜歡太子妃這個稱呼的,覺得聽起來像妻子,而他是個男人。
但此時此刻,聽著太子妃三個字,他居然覺得很親切,感覺和陸景沉聯係的十分緊密。
太子妃就太子妃吧。
祈安上前一步,捏著南逸輕的下巴,將他的臉抬起來:“解藥真的沒有?”
南逸輕瘋狂的搖頭,眼淚都流了出來。
祈安捏著他下巴的手用力,清脆的“哢吧”聲傳出。
南逸輕下巴脫臼了。
三個士兵驚恐的看著這一幕,呼吸都放輕了。
祈安周圍的寒氣越來越重,他盯著南逸輕,眼裡的殺意絲毫不加掩飾:“沒有解藥,那你活著一點價值都沒有。”
他不知從什麼地方抽出了一把匕首,短小,卻鋒利。
他靠近南逸輕,手指微動,從他的身體部位一一經過:“你挑一個地方,我們從那開始。”
南逸輕哪裡說的了話,忍著脫臼的疼痛不停的搖頭拒絕。
他說不說話並不重要,祈安自顧自的挑選了一塊,從他的大腿開始,將匕首抵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