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黑並沒有明說會麵時間,但是黑衣組織自覺把時間理解成了晚上。到了這一天,朗姆和琴酒這兩個不怎麼對盤的家夥難得達成共識,開著直升機盤旋在橫濱的上空。
除了彰顯財力外還有炫耀權勢的意思在。
直升機內的電子表上顯示著時間,晚上六點五十五。
“橫濱最高樓?”琴酒雖然現在更反感‘死屋之鼠’,但是他對港-黑也沒有好臉色,“他想在景點上談合作嗎?”
橫濱最高的樓自然是橫濱地標大廈,那棟樓不僅是橫濱最高,更是日本第二高的建築。但是那裡低層是商場,往上點是辦公樓,從49層到70層,也就是最高層是旅館,普通人都可以入住。按港-黑的意思難不成他們要在橫濱地標大廈的第69層觀景台談嗎?
在他看來這種話就是在裝模作樣。
朗姆的一隻眼隱藏在眼罩裡,直接指揮駕駛員直接去橫濱地標大廈。他並不覺得在景點談有什麼不妥——隻要出錢足夠把那裡包下來不就行了。
“誰叫貝爾摩德被抓了。”朗姆幸災樂禍,“最壞不過她被撕票。”
說是這麼說,但是這架直升機上的人都知道,貝爾摩德不能死。不止因為她和boss之間的關係,還因為她本人就是組織裡非常重要的實驗品。
她的不老就是組織邁向成功的一大步。
這時,直升機顛婆了一下。
電子表上顯示出現在的時間,是晚上六點五七。
“怎麼回事?”朗姆大聲斥責。
這種時候突然出意外總會讓人想多,尤其還是他們這種不做好事的人。
而這次確實出了事。
駕駛員的聲音帶著驚恐,他慌張的喊起來:“前,前麵!”
“前麵?”三人立即從駕駛室的窗外看去。
直升機此時飛在空中,麵向橫濱地標大廈,而讓駕駛員驚慌的是,橫濱地標大廈的背後,有黑影緩緩升起。
就像是迷霧中緩緩站起的哥斯拉,又像是地殼運動中突出的高樓。黑影分成了五份,環繞著,如同茁壯生長的活物一般不斷攀升,直到超過橫濱地標大廈。
它們的身影在黑暗之中,一閃一閃的紅點密密麻麻的布滿黑影上。
隨著直升機的接近,迷霧中的黑影更加清晰。
“那是什麼?”朗姆尖著嗓子問。
沒人知道。
“回,回去吧!”另一位駕駛員嗓音發顫,但是上司沒有下命令,他們隻能繼續往前開。
“不,繼續往前。”安室透命令。
他盯著不斷升高的黑影,艱難的說:“那個東西已經超過了295.8米,現在是當之無愧的橫濱第一高的建築。”
他曾設想過,港口黑-手-黨會用自身的財力包下地標大廈一晚。但是不管怎麼樣他都沒想過,港口黑-手-黨居然會這樣光明正大的展露自己的不凡。
他們居然直接當場‘製造’了橫濱最高建築!
他們想乾什麼?!想發動混亂嗎?!
說話間,黑影停止了‘生長’。
密集的紅燈在最左側黑影處全部點亮,緊接著是右後方,再接著是正對著他們的最前方——更高的總部大樓。
當燈光全部亮起時,電子表的秒鐘部分跳到了零。
現在的時間,晚七點。
同時,琴酒冷哼了一聲。
“港口黑-手-黨唯一值得稱讚的就是他們的大樓了。”這個殺手冷漠的收回視線。
就像是現在和剛才的時空產生了割裂。上一秒他們還在驚歎詭異的黑影,下一秒這些人就對這個建築視若無睹。
“就降落在停機場。”朗姆摸著下巴琢磨了一會,突然說道,“說起來這五棟樓有好幾年了吧。”
“八年。”安室透微笑。
他們完全忘記了,這五棟高樓是一分鐘前在他們眼前拔地而起的。從不存在到超過地標大廈成為最高的建築。
直升機伴隨著轟隆隆的機翼轉動聲,飛至港-黑樓上的停機場。飛機艙門打開,狂風吹亂了安室透的頭發。
他從飛機上望去,在這寬闊的樓頂,有兩個人似乎恭候多時了。
其中一位是那位臥底乾部,他帶著帽子,壓下被風吹得有些亂的橘發。而他身前一步,還有一位陌生麵孔。
風同樣吹起了那人毛絨絨的黑發,他脖子上的紅圍巾隨風而起。
“歡迎來到,港口黑-手-黨。”
那隻未被繃帶包裹的右眼深深的望向安室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