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世界?”安室透的第一反應是誇大其詞,但是他又想起了這些人的特殊性。
‘所以才會要我清楚的看到他們的特殊能力嗎?’他明白了太宰治的用意。
“你應該知道,我們並不屬於同一個世界。而我們會來到這個世界的理由就是拿回屬於我們世界的書。”
“隻要寫在那個東西,書,上麵,思想能改變,死人也能複活。”他像是誘導人類的惡魔,“就是那麼一個東西,落在反社會罪犯手裡會有很大的麻煩吧。”
“光憑警方,可抓不住那隻下水道的老鼠。”這一點他非常確定。
安室透想了很多,他發現自己的思想進入了誤區。
“警方做不到,那為什麼要找我?”他問。
他的目標不應該是證明異能力的存在,而應該是在民眾世界觀崩塌前隱瞞住這個消息,並且徹底把他們趕出日本。
屬於異世界的東西就不應該影響他們本世界。
他從一開始以為中原中也是港口黑-手-黨的臥底,實際上他確實是,隻不過並不是港口黑-手-黨的臥底,而是港口黑-手-黨前身龍口組的臥底。
這些異世界的‘怪物’在這個世界沒有落腳點,於是占據了龍口組,然後靠他們自己發展成如今的龐然大物。
他們僅僅是拿回自己世界的東西嗎?拿了就會走嗎?他們有絕對的武力,聰慧的大腦,以及背後的一個龐大的黑-手-黨組織。如果如太宰治所說,他們的目標隻是抓捕死屋之鼠,和本土紅方為友那確實值得慶幸。
但是,太宰治的這些話,可能高中生會信,但是身為臥底以及公安的安室透不信。
他必須足夠謹慎才能走到今天,必然不可能因為對方的幾句話就放下疑慮。
隻是還是那一句話,他隻能答應。
答應了才有機會尋找破局點,扳倒這些‘怪物’。
太宰治沒有回答安室透的問題,他輕笑,似乎已經看到了某個還未發生的事件:“當做暫時無法公開的情報吧,怎麼樣,公安先生,要來嗎?”
安室透笑出來,他露出了屬於酒廠波本的銳利。
是否信任大家心知肚明,他安室透不信太宰治,而太宰治也沒多信安室透。本就是這麼一個光明正大的陽謀,太宰治算準了安室透不會拒絕,安室透如他所願跳入棋局。
“好啊,我對你口中的書很感興趣。”
不管太宰治在打什麼歪主意,他都會全力在這些家夥手下守護好自己的國家!
...
遠在美國的費奧多爾·D從門口信箱裡找到了一封信。西伯利亞大倉鼠穿著他的白色種花裝,走了幾步路,取出信件回到房內。
昏暗的房間和封上窗戶的港-黑首領室有著異曲同工之妙。費奧多爾摸著下巴,坐在辦公桌旁,借著電腦發出的光盯著信封好一會,才拆開。
裡麵躺著一張書頁。
並不是傳說中的‘書’,畢竟商城還沒有完全體‘書’的道具。
簡而言之,隻是一張紙。
費奧多爾沉默。
兢兢業業三個月,到手一個贗品。
太宰治,如果你給個空白的紙,他還能當做眼瞎認了。
這張紙上詳細的寫著喝鍍金水自-殺的方法以及感受,但是毫無疑問,它出自一本普通的書,一本叫做《完-全-自-殺-手-冊》的普通讀物。
和文野的‘書頁’毫不沾邊。
費奧多爾緩緩收起他剛拿到手的‘道具’,珍重的,放進保險櫃。
雖然道具寒磣了點但是意思到了就行,從現在起這張紙就是‘書頁’,他矢澤千秋說的。
...
黃昏,天黑了下來。
把武裝偵探社當做自習室的小學生們差不多完成了今日份作業,開始嘰嘰喳喳的討論將要來臨的周末。
這時,武裝偵探社的大門被推開了。
芥川最先進來,他冷著臉,沒有理會鏡花和少年偵探團,直接上了樓。鏡花同樣沒有理芥川,她一臉期待的迎上去等中島敦。
但是很可惜,敦是豎著出去的,現在是彎著回來的。
安室透把中島敦放肩膀上扛著,少年從腰腹彎成了一個倒立的‘u’,翹起來那一撇是他的腰帶。
中島敦像是陷入了昏迷,但是體表並沒有傷。
“敦!”鏡花眼神突然銳利,“是誰乾的!”
安室透懷疑隻要他說出芥川的名字,這個小女孩能立馬上樓和芥川算賬。
‘鏡花,泉鏡花。太宰治和芥川龍之介的關係能反過來,那泉鏡花變性似乎沒有問題。她的異能力會是什麼?’已經見識過太多異常事件的安室透已經心靜如水,‘芥川和敦內訌,是因為他們各自陣營不同,那鏡花應該是和敦同一陣營。’
他希望這幫人內耗完,但是又不能表現的太明顯。
“抱歉抱歉,我也不清楚。”安室透掛著自己擅長的無辜笑容,“當時我在安慰受害人,沒有看到發生了什麼。不過鏡花前輩可以去問問芥川前輩有沒有看到。”
是太宰治不讓他說出異能的,那他就說關於異能的東西他全都沒看到。不過好像就算不用他挑撥離間,這幾人間的關係也好不到哪去。
泉鏡花直接確定了是芥川所為,看起來芥川在她這邊信譽確實不行:“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