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柯南轉頭看過去,然後他看到這個男人難得凝重的表情。
他順著安室透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了牆角的一個粉色的東西,碎石和煙塵阻礙了他的視線,柯南定睛一看,那個粉色的東西是一個禮品袋。
似乎是剛剛跟著炸彈造成的震動倒地,禮品袋倒在地上,裡麵閃著紅光的液晶屏露了出來。
“炸彈?!”他揉了揉眼睛,再三確認,“地圖上這裡沒有炸彈——森穀帝二騙了我!”
地麵的震動讓禮品袋裡的黑色物品往外移動了幾厘米,紅色的數字愈加顯眼。
{07:23}
{07:22}
{07:21}
時間在一秒秒的減少,留給他們的時間隻有七分鐘多二十秒。
...
警車避開圍觀人群,駛入警戒線內。車門打開,目暮警官和毛利小五郎下車,而後跟著出來的赫然就是帶著手銬的始作俑者,森穀帝二。
他悠閒的從警車後排下車,嘴角帶著笑,看著這個不斷往下跌落碎石的建築,這個他心目之中的最失敗的作品。
“不是說隻有兩波炸彈嗎?!怎麼又出現了了爆炸!”風見裕也小跑過來,神色帶了些驚慌。
他的上司,那位地位非常重要的臥底,降穀先生可是還在裡麵!
要是降穀先生出事了該怎麼辦!
目暮警官在路上已經了解到了這邊的事情,聞言看向森穀帝二:“森穀教授,怎麼回事!”
似乎被逮捕也無法折損他的驕傲,這位著名的建築設計師絲毫不受被警察質疑的影響,他欣賞著眼前混亂的夜景,不緊不慢的開口。
“我放置的炸彈確實和圖紙上一樣。”他的眼中倒映著爆炸產生的橘紅色火光,“但是拿到炸彈的可不止我一個人。”
這可和安室透他們推理的不一樣!
毛利小五郎和目暮警官都沒想到他們的偵探會出差錯。
“什麼意思?”毛利小五郎連忙追問。
似乎和贏了那個偵探一樣,森穀帝二語氣輕快:“剛才的那個偵探沒有推理出我手上的炸彈來源,他並沒有看破全部。”
“一周前,一個自稱‘老鼠’的人找上了我。”似乎是回憶起了那時的感受,他露出驚訝的表情,“他問我想不想毀掉那些礙眼的東西,以及向工藤新一報仇。”
“頭一次有人能體會到我的感受,支持我鼓勵我。”
“感謝老鼠,給我提供了工藤新一的蹤跡,幫我從美國的黑-幫手裡搶到炸彈,讓我實現了願望。”森穀帝二感慨,“他真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心人。”
而他麵前的三人無法理解他的衷心讚美,他們隻覺得這個建築設計師真的瘋了。
“你的意思是,‘老鼠’手裡也有炸彈?”風見裕也表情逐漸凝重。
‘老鼠’,‘死屋之鼠’。
最近頻繁被降穀先生提及的新出現的國際恐怖組織,它的重要程度逐漸上升,逼近黑衣組織,是重點的觀察對象。
“當然。”森穀帝二給與肯定。
這是最糟糕的答案。
他們的身後,爆炸的聲音此起彼伏,和警笛聲連成了一片。
‘老鼠’想做什麼?
...
大洋彼岸的美國,此時正是早晨。
FBI的搜查官,金色短發的乾練女性,茱蒂·斯泰琳站在書桌前,撥通了越洋電話。
幾秒鐘後,電話被接起。
“是我,朱蒂。”她看向桌子上的一疊資料,神色凝重。
白紙黑字記錄著‘Bck’這些天的異變,這些資料是NOC耗費很大力氣才從內部傳遞出來的。朱蒂拿起其中的一張紙,白紙上並不是字,而是一張畫。
“和你預料的一樣。”她說,“NOC從‘Bck’的巴雷亞·吉姆電腦裡找到了老鼠的標記。”
畫上的是大笑著的老鼠頭,一個猙獰的簡筆畫。
“‘死屋之鼠’向他販賣了上周搶劫火藥庫的犯人的消息,但實際上真正的犯人就是‘死屋之鼠’。”電話那頭傳來男人沉穩的聲音,“巴雷亞·吉姆被徹底的耍了。”
他就是尚在日本的FBI探員,赤井秀一。
對這個發現早有準備,但是朱蒂仍舊忍不住詢問:“秀,真的要和港口黑-手-黨合作嗎?那明明也是黑-幫——”
“港口黑-手-黨向我提供巴雷亞·吉姆的行蹤,我向他們提供‘死屋之鼠’的行蹤,這不是FBI和他們的合作。”赤井秀一緩緩說道,“是我個人。”
‘死屋之鼠’提供的虛假犯人是港口黑-手-黨現任首領的學生,為了保護自己的學生,港口黑-手-黨的首領選擇和外國特工合作,擊殺巴雷亞·吉姆,順便得到敵人‘死屋之鼠’的動向,一箭雙雕,理由完美,沒有任何問題。
身在日本橫濱的赤井秀一背著他的吉他包,他手上拿著電話,側過臉,看向遠方高聳入雲的五道黑影。
那是港口黑-手-黨的五棟大樓。
赤井秀一那雙綠色的眼睛微微眯起,他似乎看到了一張無形的手,籠罩在世界的上方。
巨大的浪潮即將襲來,而引發災難的,或許是那個無影無蹤但是卻在無處不在的‘老鼠’。
也或許是這五道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