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的濃煙湧進孩子纖細的氣管,柯南捂著口鼻嗆了幾聲,而後急忙掏出了手機撥打急救電話。
這就是太宰治預測的事件嗎?!柯南瞪大了眼睛,慌張的試了一下目暮警官的呼吸。
好在還活著,現在隻是昏了過去。很快柯南轉過頭,看到了目暮警官在車內撕扯下來的白紙。他迅速展開白紙,而後眼睛從一行行文字上掃過。緊跟其後而來的安室透停好車,此時大步走過來:“先移動一下這位警部的位置——”
他的聲音非常突兀的停下了。
白紙上略有些熟悉的謎題牢牢的抓住了他的視線,那張時常掛著假麵的臉上頭一次露出了極端的、興奮至極的笑容。
“原來是這樣。”他說。
他知道‘死屋之鼠’給他的‘禮物’是什麼了。
...
目暮警官已經被送往了醫院,他手上曾經拿著的那張預告函則被安室透翻來覆去看了很多遍。
那張紙被複印成了許多份,交由搜查一課以及安室透背後的公安。
因為這起事件已經牽扯到了‘死屋之鼠’,危險度瞬間拔高。
柯南坐在車後座,但是神情已經不像是幾分鐘前那樣悠閒,而是被濃濃的懊悔所替代。
“可惡,如果不是我的緣故——”
事情太多巧合,他輕易的意識到了目暮警官極有可能受他連累。
但是安室透不是這麼認為。
“這不是你的關係。”安室透打斷了柯南的話。
自剛才起他就莫名其妙的興奮了起來,此時他盯著前麵的路況,嘴角拉起有些扭曲的笑。
“這是那個犯人的錯。”
說著,他又喊出了柯南的本名,帶著些許急切:“可以破解這個謎題吧?工藤新一。”
“...”柯南頓了一下,而後輕輕搖頭,“暫時還不能確認。”
這個犯人留下的訊息暗示了下一個炸彈的位置。如果隻是解謎的話,他是有想法的。但是如果牽扯到‘死屋之鼠’他又不能確定自己的推測到底對不對。
上次被預測到差點直接死在米花大樓的經曆讓他對微妙的巧合有些敏感。
如果推斷錯了,浪費的就是寶貴的搜查時間,而且極有可能造成更大的傷亡。
“正午十二點爆炸嗎...”他低頭思考著。
和以往不同,這一次的破案帶著讓人窒息的緊促感。他必須儘早抓到犯人,儘早逮捕‘死屋之鼠’,不這樣的話,蘭她...
似乎像是察覺到這裡的困境,柯南的手機再一次響了起來。
已經備注好的號碼顯示出港口黑-手-黨首領的姓名,下意識的,車內兩個人都有了一種仿佛已經塵埃落定的安心感。
“太宰先生,你是已經知道這邊的事情了嗎?”柯南很快接通了電話,而後把犯人的預告信轉述給對麵。
而外援也不負眾望的思考一會,迅速道出了謎底。
“是東京塔喲。”電話那邊的聲音顯得很輕鬆,“現在去還來得及。”
不等柯南鬆一口氣,這位首領似乎又推測出了什麼,單獨提了一句似乎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啊,對了。公安先生。”
被叫到的安室透微微側耳。
安室透清楚這個案件與他息息相關,而‘死屋之鼠’或許就是奔著他來的。
不然怎麼解釋本應該出現在明年一月六號的炸彈犯在二月份的今天突然動手。
而太宰治的意思也是這樣。
“這是針對你的陷阱。”他說。
經過電話加工後的聲音顯得並不是那麼真切,電話那頭的人肯定的語氣卻依舊讓兩人忍不住去相信他的推論。
不,他本來就是正確的,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是。
“魔人可能會聯係你,我不會乾涉你的決定,但是為了合作者的安全著想,我先提醒你一句。”
後麵那句話很輕,但是又無比清晰。
隱藏在黑暗之中的首領目光投向自己的身側,似是歎息又似是給自己下達的判決書。
“已經失去的東西終究是過去,就算重新獲得了也隻是幻影。”
就算再怎麼相像。
安室透目光微凝,而後輕輕點了點頭。
...
“橫濱?”織田作之助有些呆愣的說。
“嗯。”電話那頭的灰原哀看了眼旁邊用期待的眼睛看向她的三個孩子,繼續說道,“因為上次織田先生保護了步美,所以他們都很想和你一起出去玩。”
“啊,那個。”織田作之助看了眼武裝偵探社內的情況,三個青少年似乎在停戰期,正在玩抽烏龜。
雖然芥川甩牌的時候經常不小心打到中島敦的臉,雖然中島敦總是踩到芥川唯一的衣服,雖然泉鏡花身後的夜叉白雪偶爾會偷偷從芥川身後冒出頭。
但是他們似乎玩的很開心。
深覺這裡確實沒有什麼需要他擔心的,織田作之助點了點頭,在灰原哀有些忐忑的說抱歉之前開口同意了:“去橫濱嗎?明白了。”
“抱歉,孩子們非要你跟著一起。”灰原哀聽著孩子們歡呼的聲音,笑著搖了搖頭。
“沒事。”織田作之助的目光掃過麵前的白紙,乾乾淨淨一字未動。
“正好我也有必須要去做的事情。”
就算沒有資格也要去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