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師集團的高層更替的消息悄無聲息的淹沒在暗處,唯有消息靈通的情報商或許能窺得一二。這或許僅僅隻是這個混亂而詭異的世界中渺小的一角,對尚在光明世界中的咒術師們並無影響。
少年人的世界往往沒有那麼多陰謀詭計,或許對他們來說在操場上揮灑汗水才是正常的學校生活。
“轟——!”
操場上被轟出了一個巨大的凹陷,班主任夜蛾正道憤怒的斥責聲在天空之中回蕩。
“悟!!!!”
高專的少年們也和往常一樣享受著屬於他們的日常。
五條悟對班主任做了個鬼臉,撒腿跑到了他的同夥身後:“不能隻罵我一個人,傑也有份!”
眼睛像是眯起來的夏油傑無奈的伸手做了個投降的姿勢,而他的身後是咒靈撞出大洞的圍牆。
“你們兩個,都給我去寫檢討!”班主任對此一視同仁。
夜蛾正道怒火上頭,被兩個動不動就來操場搞破壞的問題學生氣的恨不得就地辭職逃跑。他轉頭看了看屋簷下觀戰的家入硝子和她身邊靠著牆抱著自己蜷起的雙腿似乎在難受的太宰治,火氣下去了些。
好歹這一屆不是全部都沒救。
看看對這裡揮手笑嘻嘻的家入硝子,看看乖乖巧巧不做破壞的太宰治,這一屆還有救。
“太宰不舒服嗎?”不過夜蛾正道看到了自然要問一下。
見夜蛾正道沒有動手的打算,五條悟從夏油傑身後探出頭來。他隔著墨鏡看了一眼那邊的新同學。
雖然已經過了幾天的磨合期,但是他們還是合不來。
不是五條悟和太宰治合不來,而是他們三個都和太宰治合不來。
問題不是出在擁有社交牛逼症的五條悟。他這個人從來不會注重人與人之間所需要的距離,是個名副其實的自我主義者。夏油傑雖然不像五條悟那麼喜歡貼臉輸出,但是他也是個有些張揚的少年人,不會對新同學畏畏縮縮,唯一的女生家入硝子更是個愛看戲的混亂樂子人。
他們三個都不是會孤立新同學的人,所以他們三個被新同學孤立了。
是的,太宰治一個人孤立他們三。
五條悟直呼他從來沒見過居然有人這麼對他。
“低血糖?”夏油傑從普通人的角度思考了一下。
他之前都在普通的學校上課,也見過因為低血糖在體育課請假的同學。
夜蛾正道點了點頭剛想說他那裡還有點巧克力,就聽見五條悟切了一聲。
“隻是在補覺而已,太宰治健康的很。”六眼能看到的東西超出旁人的想象,其中包括前方靠牆睡覺的少年的身體狀況,“老師,上麵是不是給他下了什麼任務?”
“任務?”夜蛾正道遲疑了一下,“太宰還沒到單獨出任務的時候。你問這個做什麼?”
五條悟撇撇嘴,想到了連續幾天的失敗經曆。
“太宰同學每天晚上都不在學校。”夏油傑解釋。
一開始五條悟很不滿自己‘被’孤立,拋下了對新同學性格方麵的不滿致力於‘讓學校團結起來’,和夏油傑半夜闖太宰治宿舍想惡作劇。
結果沒有一次找到人。
夜蛾正道皺了皺眉:“這件事我會和他談談的。”
教學樓的陰影處,黑發少年把自己的頭埋在了腿間,似乎什麼都不知道。
家入硝子轉過頭,從側邊看到那毛茸茸的黑發間露出的臉頰。
她看到了一道細小的傷痕。
“說到任務,你們下一次任務帶上太宰一起去。”夜蛾正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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