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五條悟的希望的那樣歎了口氣:“你們贏了。”
其實就算拖著時間回去也是要寫的,但是拖一拖他就可以趁著時間把責任全甩在這兩個單純的學生頭上。等到下午回去的時候需要寫檢討的隻會是兩個人,而他完全不用動筆。
這是他在五條悟拆遷的時候就想到了的。
太宰治看向兩名個頭很高的少年人,宛如在看中也第二中也第三,他未來書麵作業的執筆人。
對此毫無察覺的五條悟和夏油傑帶著心懷不軌的太宰治,三個人散步一樣朝著五條悟強烈推薦的甜品店前進。
一路上太宰治的手沒停著,一直在手機鍵盤上盲打推卸責任的小報告。等到門店坐下的時候,他剛好點擊發送。
五條悟拿著菜單勾選著心選甜點,一邊介紹著他選擇的都是什麼。夏油傑看看麵前鳶眼少年懨懨的模樣,完全看得出他對甜點不感興趣。等五條悟選好了東西,夏油傑挑起他想問的話題。
“太宰同學來高專是想做什麼的?”他早就想問這個了。
不像是來學東西的,上課不認真聽鍛煉也不參與,似乎隻是來湊個人頭,晚上還時常溜出去不知道做什麼。
處於對代筆人的憐惜,太宰治避重就輕的回答了這個不重要的問題:“被發現了,就來了。”
他掀起眼皮看了眼亢奮的五條悟,雖然身在甜品店周圍都是黏黏糊糊的小情侶或者是女高中生,這個個頭高大的少年人也完全不突兀。
但是他是出生於咒術界禦三家的‘貴族’:“不聽從高層的命令,就會被打成詛咒師不是嗎。”
五條悟隨意的接到,如同司空見慣:“是啊,上層那些老橘子就喜歡做這種事情。”
“詛咒師不是些作惡多端的咒術師嗎?”夏油傑愣了一下,詢問。
在他的印象中每一個詛咒師都做出了極其過分的案件。
“大部分是,不過也有違反命令的咒術師被直接看做詛咒師懸賞。”五條悟習以為常道,“這是那些老家夥常用的手法。”
隻要不服從命令就當做異端鏟除,這是頑固他們地位最有效的方法。
之前從沒有聽說過這種事情,夏油傑頓了頓。
甜品店除了他們三個還有很多顧客,像是在一起聚餐的女子高中生,像是成雙成對散發著粉紅泡泡氣息的情侶,他們無一例外都是普通人,與這邊的咒術師小圈子完全不一樣。
而這邊談論的話題,也和普通人談論的完全不一樣。
“明明人手已經少到不夠用了,卻依舊致力於內耗。”麵前的紅木顏色的餐桌倒映著其上閃爍著宛如星星一般的燈光,太宰治輕聲開口,“很有趣,你們咒術界。”
五條悟撇嘴:“說得好像你不在這裡一樣。”
緊接著他又難得正經起來:“不過你要是想走也沒有問題,畢竟我和傑是最強嘛,讓同學回歸正常社會還是做得到的。”
“...悟,我們昨晚打遊戲打到了幾點?”有些突然的,夏油傑卻轉而問起了其他問題。
五條悟被轉移了注意力:“三點,怎麼突然問這個?”
夏油傑有些遲疑的看了眼自己桌麵上的酒杯,又看了眼旁邊:“我感覺我好像眼花了。”
五條悟順著夏油傑的視線看了過去。
“我怎麼看到一個高個子的太宰同學在那邊。”夏油傑說。
隔壁卡座,一位身穿沙色風衣的青年半跪在地,一手優雅的托住一位女士的手,一手按在胸口。宛如求婚一樣的姿態。
“哦~美麗的人兒~我終於明白了我出生的意義——是和你相遇啊!”他閉上眼睛似乎身處天堂一般露出沉醉的笑容。
“可以用這細膩而又白皙的雙手掐死我嗎?”沙色風衣的青年接著說道。
五條悟拿下了自己的墨鏡,宛如天空一般湛藍美麗的瞳孔看了看沙色風衣的青年,又看看他自己的‘同學’。
然後他伸出手,掐了下旁邊夏油傑的大腿。
“傑,疼嗎。”他問。
夏油傑禮貌道:“請掐自己的大腿,悟。”然後用力推開五條悟作亂的手。
和他同時說話的還有那邊引人注目的沙色風衣青年。
“看我發現了誰~”他放下笑得合不攏嘴的女士的手,雙手插進腰兜轉過身,風衣輕輕飄起異常輕盈。
青年對著少年露出微笑。
而被友好對待的十六歲少年仰起頭,雙目無神的盯著頭頂的吊燈,似乎想就此把自己的腦袋纏繞上吊燈上的線。
“太糟糕了。”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