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死亡人數多,這件事在新聞上還是頭條。但是原因最後歸咎於電器失火,隻是一個充滿悲劇色彩的意外。
五條悟對這種事情沒有什麼實感:“普通人的生命就是這麼脆弱嘛。”
他一直是最強,旁人如何對他來說無所謂。隻不過他的好友夏油傑是個正論支持者,覺得強者就是要保護弱者。
“所以我們才要保護他們。”夏油傑自然的說。
五條悟掏了掏耳朵:“又來了,正論。”
家入硝子夾在中間,望天。
就在這時,突然從房間裡傳出了一聲撞擊的聲響,緊接著還有吃痛的人聲。
這裡居然有人在。
“有人?”夏油傑皺了皺眉,“輔助監督沒有提前清場嗎?”
“可能是在輔助監督走之後溜進來的。”五條悟墨鏡下的眼睛眨了眨,看了眼太宰治。
他倒是不知道太宰治怎麼忽悠走的輔助監督,但是從輔助監督離開到太宰治和他們三個到達這裡,這中間有一段時間差。
太宰治沒理睬他們的話,他正像是漫無目的一樣在這個災難現場晃悠。
和往常一樣無視了三個同學。
經曆過大火的空間中隻有他們幾個人,在房間裡也能聽到玄關處傳來的聲音。正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意外出現的人已經走到了房間門口。
“請問是...”話語頓了一下,一位家庭主婦打扮的女性出現在了幾名高中生的眼前,她穿著黑色的長裙,背著能裝下筆記本電腦的包,與整個火災後的房間顯得格格不入。她站在門口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道:“你們是咒術師嗎?”
她一隻手抓緊了自己的裙角,另一隻手握著屏幕還亮著的手機,整個人顯得有些緊張。
五條悟拉下墨鏡,嘴巴張成了‘o’的形狀。
“沒有咒力的普通人?”
...
距火災樓房五百米處的咖啡店裡,五個人麵對麵坐著。家入硝子與那位突然出現在本應封鎖的現場的女性坐在一排,而剩下三名男生則坐在另一排。
而他們離開現場來到這裡的原因是,這位突然出現的夫人開口就道出他們的身份,而且向他們發出了求救。
“我被詛咒師盯上了。”她說著,從隨身背著的包中取出了一樣本應和她毫無關聯的物品,放到了他們麵前的桌麵上。
那是一把雕琢著奇怪花紋的匕首。
“詛咒師想從我手上得到這個。”她肯定的說道。
五條悟拉下墨鏡,如同天空一般美麗的藍色瞳孔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桌子上的匕首:“哇,這個可不得了,起碼能評個一級咒具吧。”
特級咒具價格上億,而一級咒具也不逞多讓。看功能幾百萬到千萬都要有可能,在懂行人的眼裡這就是一塊金磚。
匕首的主人點了點頭,她低下頭,額前的碎發遮擋住了眼睛:“我住在這家店上麵的那層公寓,離那個現場隻有幾百米距離。詛咒師大概弄錯了住址,才會...”
剩下的話沒有說出口,但是在場的人都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家入硝子托起下巴,側過臉看著身旁的年長女性:“你的意思是那場火災不是意外?”
一直聳拉著眼皮不關心這裡的太宰治突然開口道:“不是。”
他盯著麵前的桌麵,拉長了尾音。
“雖然大部分地方變成了焦炭,但是有幾處斷裂的地方切麵很平整。那場火災是蓄意的哦~”
不同於三名同學,太宰治對這件事有些興致缺缺,說完這句話就掏出了手機,趴在桌子上搗鼓起手機。
坐在他左邊的左邊的五條悟向後靠,睜大眼睛想要看出手機屏幕上有什麼,然後被夏油傑製止。
“既然太宰都這麼說了,那應該就是詛咒師做的。”夏油傑若無其事的放下自己剛剛摁住白毛同學頭的手,認真的分析起來,“詛咒師沒有找到咒具,那麼就會繼續殺害普通人。”
坐在他對麵的女性也是這麼認為的,她麵露害怕的詢問:“你們可以救救我嗎?”她雙手托起匕首,看上去實在是走投無路了,“實在是抱歉做出這樣麻煩的請求,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以把這個匕首當做酬勞。”
家入硝子瞥了瞥夏油傑,全然沒有出聲的打算。而五條悟也事不關己的翹起二郎腿,看向天花板。
更彆提一直在玩手機的太宰治,這個任務半途被拉過來的少年臉上寫滿了‘與我無關’。
“很豐厚的酬勞。”幾人中唯一堅持正論認為強者應該保護弱小的夏油傑無奈的笑了下,然後搖搖頭,“但是我們都是學生,不能接私活。”
規定如此,和他的想法沒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