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在拉家常一樣沒有距離感的說了起來,仿佛他們多熟稔一樣。
“哎呀哎呀居然已經這麼大了嗎,那麼小妹妹們要不要來高專上學?這裡可是傑的母校哦~”
咒術界的最強在祓除所有智慧特級咒靈後趕到了。
...
山間小路上,一個男人正順著唯一的山路快步行走著。
他是在2018年從水裡撈出太宰治的人,也是和太宰治一起來到2017年的人。
通過時空洪流後他就與太宰治失散,但是因為提早知道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情,所以太宰治說過他們可以在高專彙合。而他現在就是在前往高專的道路上。
這一路上並沒有什麼特殊的事情發生,風平浪靜,他就像是一個在棋局外的看客一樣,沒有在棋盤上留下自己的足跡。
但是隨著他離高專的距離逐漸縮短,很快這種平靜消失了。
他在自己的必經之路上看到了陌生的人影。
那是個穿著日常牛角扣外衣,戴著圍巾的黑發男人。他的麵龐有些消瘦,泛著不健康的白。
陌生的男人似乎在等著誰,但是在後方沒有發出任何腳步聲的時候他就已經回過了頭。像是能夠預料到一般。
俄羅斯人紫紅色的雙眸帶著一絲神秘感,男人的語調如同正在演奏的大提琴一般優雅矜持。
他等的就是尚未踏入棋局的男人。
“貴安,福澤先生。”瘦弱的俄羅斯人掛起了禮貌的微笑。
魔人最終截獲了太宰治暗藏的底牌。
...
在木倉聲響起的瞬間,身為咒術師的夜蛾正道依舊擺著想要攔下子彈時的術式手勢。但是毛氈玩偶們還沒有出現,子彈就被攔截了。
巨大的黑影籠罩了這裡,詭異的音調明明無法聽得懂卻能明白其中含義的尖嘯聲炸開在他的耳旁。
【...救、救救我。】
木倉口激怒了它。
那像是鳥兒又像是異型的黑色怪物從江戶川亂步的身後浮現出身形。它伸出帶有些許羽毛的巨掌,抓住了三顆子彈,如同握住三塊橡皮一樣把子彈掰扯成了扭曲的形狀。
如果是個人類的話,大概會直接死在這雙大掌之中吧。
這隻咒靈被徹底的激怒了。
江戶川亂步冷眼看著懸浮在空中的子彈,然後緩緩閉上眼睛。
就算無法看到,他也已經推理出了一切。
【可、以,救救我嗎?】
凶惡的咒靈在哭泣。
這個巨大的、扭曲的生物卻像是孩子一樣的哭叫著,像是被迫離開溫暖的鳥巢後摔得遍體鱗傷的雛鳥。它伸長了脖子,在呼喊著,卻永遠得不到回應。
“這是?”因為咒靈幫忙擋住了子彈,而且有乙骨憂太和祈本裡香的例子在前,夜蛾正道沒有立即對咒靈出手。
然而江戶川亂步沒有回答他的話,怪盜沒有回答他的話,被咒靈尖嘯震暈的三名反水保鏢也無法回答他的話。
隻有綾辻行人,他放下了手中那疊資料,看向了江戶川亂步身後猶如怪物一樣可怖的咒靈。
‘殺人偵探’那副黃色的眼鏡上倒映出了咒靈哭喊的模樣。
“被江戶川亂步殺死的人,我找到了。”綾辻行人看向咒靈,緩緩說道。
結合江戶川亂步和怪盜太宰治的對話,綾辻行人補全了最後一塊拚圖。最終呈現在他的眼前的,是一副如同莫比烏斯環一樣詭異的真相。
怪盜依舊坐在房簷上,他的手杖抵在腿間,手杖上方的紅寶石上支撐著雙臂,而他的下巴放在了手臂上,完全一副看熱鬨的模樣。
但是眼底卻帶著濃濃的厭倦。
此時距正午十二點還有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