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還帶著潮濕的熱氣,舉手投足都透著強烈的男性荷爾蒙氣息,五官極具侵略性,滾燙的呼吸噴灑下來,將那一小塊皮膚染成粉色。
兩人離得太近了,柳漆垂眸看著他的濕發,有點不自在。
“怎麼了?”
柏見禮喉結微動,眼神很幽深凶戾,這一刻幾乎陌生的不像他。
“魔鬼?”
柳漆沒想到這都讓他聞出來了,錯愕地下意識點頭:“呃對。”
見他臉色難看,柳漆趕快道:“沒關係我沒有受傷。”
這裡又不是係統提示的必須劇情點,他真的不希望柏見禮為了他得罪魔鬼,比起出氣還是活著重要。
柳漆急得一邊說,一邊把衣服碎片往旁邊扒拉,露出肩頸大片細膩的皮膚,燭光下泛著珠潤般瑰麗的色澤,非常衝擊視覺。
被他這麼一扯,本就破碎的衣衫更是散的不成樣子,偏偏美人主動往下褪,連指尖都泛著好看的顏色,渾身映出青澀的誘惑。
這一幕係統貼心的給直播觀眾們打了馬賽克,氣得大家一直在罵。
而柏見禮隻是看了一眼就快速低頭,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修長的指尖握了握,耳根紅了。
“嗯,我看到了。”
他咳嗽了一聲,轉身打開木箱,蒼白的手背青色脈絡鼓起。
柳漆好奇的走到他身邊,看到他從裡麵拿出一根黑色細毛筆和一小盒朱砂。
柏見禮頭也不回道:“除去外袍,我在你身上畫張符。”
柳漆有點驚喜,身上有符普通小鬼就不能隨便攻擊他了吧,生存幾率大大增加。
他乖乖脫掉外袍,不過裡麵的睡衣已經破爛近半了,他趁著柏見禮背對著他調朱砂趕快換了件新的。
剛好柏見禮也弄好了,看到衣著整齊的柳漆,點頭嚴肅道:“跟我來。”
兩人走到實木大桌旁邊,柏見禮將桌上的蠟燭拿開,示意柳漆上半身趴在上麵。
柳漆照做了,單薄的身體貼在冰涼的桌麵上,腳卻還站在地上,整個人彎成90度,身上輕薄的布料下垂,勾勒出少年人纖細美好的輪廓,燭光下有些曖昧
這個姿勢讓他莫名有點尷尬,無措的回頭去看。
柏見禮站在他身後,目光定定地看著他,像是在思索該畫在那裡。
或許因為逆光看不清表情,他身上有種無形的壓迫感,讓人有些不敢直視。
柳漆不敢出聲打擾他,乖乖把頭枕在桌麵上,軟軟的發絲散落,紅唇雪膚,像一朵妖冶的花。
柏見禮眸光沉了沉,撩起柳漆衣擺一角,朝裡麵細細瞧著。
攥著衣擺的手指逐漸用力。
這個角度能看到一截細腰,通體冰肌玉骨,妖精般掠奪所有視線。
極致的美色惑人,屋內氣溫不斷攀升,連夜色仿佛都在燃燒。
柳漆羞恥的不行,明明什麼都沒碰到,可他總覺得好像被某種東西舔.舐了一遍,完全無法忽略,連指尖都微微顫抖起來。
應該隻是他太敏感了,柏見禮出於好意才幫他,不能多想。
柳漆閉了閉眼,抿著唇問:“是畫在這裡嗎?”
“嗯。”
柏見禮這才回神,舌尖輕抵利齒,用儘全身自製力壓下心中駭人的渴望。
他將細毛筆蘸了朱砂,細致地在上麵作畫。
猩紅符文一點點勾勒而成,像雪中染血的梅花,透著驚心動魄的糜麗。
沒有比美人皮更好的畫布了。
柳漆腰上特彆怕癢,被細細的筆尖弄得忍不住顫栗,偏偏又不敢動,害怕讓柏見禮畫錯,眉頭隱忍著緊蹙。
紅暈從臉頰蔓延到耳根,最後一身嫩皮都紅透了。
兩人姿勢無比曖昧,微風拂過,冷冽與妖冶逐漸纏綿入骨,像一幅濃墨重彩的油畫。
天氣有點涼,柏見禮動作很快,唰唰幾下便繪成,將他衣擺放下。
柳漆簡直度日如年,見好了就趕快起身。
他渾身熱得不行,手指並攏扇著風,根本不敢往旁邊看,也就不知道柏見禮的視線從始至終都沒從他身上移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