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在原著裡,他為原主埋屍的恩情上,喬安兒還是克製住了。
夜已深,喬安兒輾轉反側睡不著。
丫鬟紫蘇已剪過幾次燈芯,喬安兒側了側身,昏暗的光影裡,熠熠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枕邊人。
池淵似乎已經睡著了,呼吸均勻,眉目柔和。
喬安兒用目光描繪著他根縷分明的眉,濃密的睫毛,挺拔的鼻梁,還有那兩片粉若桃花的薄唇。
應是終年宅在府中的緣故,他肌膚比起女子還要透白細膩幾分。
喬安兒看了許久,躡手躡腳坐起身。
她得瞅瞅,她這個殘廢相公,右腳還有沒有得治。
打定主意,她小心翼翼地掀開池淵曲裾的衣擺,曲裾下是棉質的褲管,喬安兒雙手捏在了他膝蓋。
膝蓋上居然鼓著一個大包,膝關節血腫積水?
這種情況,需要積水導流,導流完成後,才能進行下一步的治療。她曾接手過這種病例,康複是個漫長的過程。
也就是說,有的治。
隻是喬安兒不理解,一般患有膝關節血腫的,都是外傷所致,跟染病無關。
她正打算再仔細研究一番,忽然,池淵的小腿一抽。
喬安兒嚇了一跳,抬起頭,就撞進了男子布滿血絲的雙眼裡。
池淵看她像在看一個變態,怔怔的,雖然沒有隻言片語,但麵色和眼神,寫滿了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