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嬌嬌是痛醒的,她睜開眼睛一看,見沈霖拿著針要紮她的手指,她嚇得一把將沈霖推開,跳到一旁,防備的看著沈霖問:“你、你想做什麼?”
要找她算賬就光明正大的來,趁人睡著了來暗的,算什麼大男人?
“朕幫你紮水泡。”沈霖被他推得一個踉蹌跌在了地上,他爬起來沒好氣道。
許嬌嬌低頭看了看手,手上果然有好多水泡,有幾個還破了,她愣了三秒,氣道:“不用你假好心,我這一手的水泡咋來的你難道心裡沒數?”
“少囉嗦,過來。”沈霖心裡當然有數,他隻是想讓她也乾點活,好尋求一下內心的平衡。
許嬌嬌把手藏到身後,直搖頭,“不。”
水泡紮破了會痛死她的。
“你再不過來朕揭露你姐是女子的事,殺她的頭。”沈霖知道她的軟肋,變著法威脅。
許嬌嬌咬牙,算你狠!
她慢吞吞走過去,雙手還藏在身後。
沈霖作勢便朝外麵喊,“小順……”
許嬌嬌立即將手伸到他麵前。
沈霖笑得很是得意,抓住她的手便朝一個水泡紮了下去。
“啊——”許嬌嬌痛得尖叫。
沈霖嚇得手一抖,“彆嚷嚷。”不知道的以為他怎麼她了,影響多不好。
許嬌嬌便不敢出事了,咬牙忍著痛。
沈霖低頭給她紮水泡,一邊紮一邊問:“你不是農女嗎?怎麼乾這麼點活手就起水泡了?”
“我、我在家不咋乾活的。”許嬌嬌痛得直抽抽。
沈霖抬頭看她一眼,想到自己在許家的事情點了點頭,“那倒也是。”
整日除了睡覺就是闖禍,確實沒怎麼乾活。
沈霖不再說話,認真紮水泡,等紮完上好藥抬頭一看,見她紅著眼睛,癟著嘴,好不可憐,他莫名有些不忍心,擺擺手道:“行了,今天回去休息,明日再來。”
許嬌嬌吸了吸鼻子,轉身走了。
“嘿,幫她治了傷竟然連句謝都沒有,小沒良心的。”沈霖插著腰不滿道。
不過想到她先前痛得那麼慘,他又不氣了,反而愉悅的笑了,讓你不承認占了朕的身體,以後有你的苦頭吃。
頓了頓,沈霖將小順子叫了進來吩咐:“安排個人去雅風小院伺候著。”她的手指不能碰水,否則白瞎了他一番折騰。
小順子看他一眼,低下頭,“是。”
皇上真奇怪,一邊欺負許姑娘,一邊又讓人去伺候。
小順子派了一個名為橙衣的宮女去伺候許嬌嬌,橙衣在宮中也有七八年了,今年二十二歲,以前伺候過太妃,為人沉穩和善做事穩重踏實。
她來到雅風小院先去給許嬌嬌請安,“奴婢橙衣,是奉皇上的命令來伺候姑娘的,奴婢見過許姑娘。”
“伺候我?”許嬌嬌正躺在軟榻上,暗罵沈霖黑心肝,沒成想沈霖卻弄了個人來伺候她,她都有些搞不懂沈霖這是唱的哪出戲了。
橙衣微笑著點頭,“是的,奴婢來伺候您。”
伺候個鬼,彆又安了什麼壞心。
許嬌嬌朝她道:“我不用伺候,我也是個奴婢,哪用得著人伺候?”
“姑娘說笑了,是皇上跟前的順總管特意讓奴婢過來伺候的,奴婢進宮也有八年了,伺候過的人都是主子,姑娘您怎麼會是奴婢呢?”
許嬌嬌打量了她一圈,“你進宮八年了?今年多大了?”
“二十又二。”
許嬌嬌再問:“那豈不是過兩年就可以出宮了?”
“如果沒有意外,再三載便能出宮。”橙衣笑著回道。
許嬌嬌更不願意讓她在這待了,“你趕緊走,彆在我這,搞不好你會出不了宮。”
她和沈霖那些亂七八遭的事情可不想連累旁人。
“姑娘且寬心,奴婢進宮前,家中曾有一位下人是專給人看相的,奴婢那時好奇跟著學了一些時日,略懂一些麵相,奴婢觀姑娘麵相,是大富大貴之人,奴婢跟著您必是前程似錦,豈會出不了宮?而且就算出不了宮,奴婢也是一生衣食無憂,有何好擔心的?”
許嬌嬌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奴婢絕不敢騙姑娘,姑娘這麵相大富大貴還不止呢!”橙衣一臉認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