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稱叫做朱二。
據他自己說因為跟老子鬨彆扭,被關到詔獄反省。
到底是不是這樣,林澈也懶得去問。
反正就要被砍頭了,哪裡還管彆人家的閒事。
自己舒服就行。
還彆說,結識這位朱二,還真不錯。
每天陪他聊聊天,上上課,耍耍嘴皮子,
就能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整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林澈翻身坐了起來,將囚服撣了撣,“帶路!”
“得了,您請!”
典獄彎腰做出請的姿勢。
……
與此同時。
紫禁城,乾清宮。
朱元璋頭戴金冠,身穿盤領窄袖黃龍袍,神態威嚴坐在禦案後,批閱奏折。
旁邊站著穿黃明蟒袍的年輕男子。
乃當朝太子朱標。
朱元璋批著奏折,頭不抬問道
“老大,兔崽子在詔獄蹲這麼久,可有服軟?”
聽到詢問,朱標猶豫了下,如實回道
“服軟倒沒有!”
“二弟…在獄中遇到一位先生,每日在一起探討學問。”
“探討學問?”
朱元璋詫異的停下筆,不信道
“皇宮大學堂那麼多當世大儒,他不去學,反而在詔獄學起好來了。”
隨即冷哼一聲“簡直丟皇家的臉!”
放下奏折,看了眼一臉緊張的朱標,冷著臉問道
“你跟咱說說,他遇到的先生是誰?”
“稟父皇是…貢生林澈!”
隨即補充道“就是殿試上妖言惑眾的那位狂生。”
呯!
朱元璋怒不可遏站起來,一拍桌子“秦王與這樣一個狂妄不羈、藐視朝堂的狂生,呆在一起能學什麼好?”
朱標趕緊垂下頭,“父皇息怒。”
“二弟沒跟他怎麼樣,就是在一起吃吃飯,探討…”
朱元璋狠狠將奏折摔在地上。
“跟你娘一樣,就知道慣著他,看把兔崽子慣出什麼樣來?”
聞言。
朱標苦笑。
這關他這個做哥哥的什麼事?
要怪就怪老爹跟二弟父子倆都太擰。
起因是老爹讓二弟朱樉到秦地就藩,朱樉想跟大將軍徐達出征北元餘孽朵兒不花。
老爹不允。
朱樉這小子賭氣跑進了詔獄。
說不讓他參加北伐,他就住在詔獄不出來。
老朱差點沒氣死。
為了這事生了好幾天悶氣,繼而一道聖旨降下,秦王不去就藩就一直蹲在詔獄反省。
朱樉倒也硬氣,在詔獄蹲了十多天,愣是沒一句軟話。
朱標去勸過好幾次,都無功而返。
父子倆就這麼耗上了。
“父皇,我看就讓二弟出征吧?”
看著朱元璋陰沉著臉,朱標小心勸道
“二弟想隨大將軍出征,也想為國效力,為父皇分憂啊。”
“二弟在詔獄這麼久了,彆弄壞了身子。”
“詔獄也不是啥好地方,我怕…”
朱元璋沒有回答,沉思片刻“走,去詔獄。”
說著,就要起身出宮。
“父皇,去不得!”朱標趕緊跪下勸阻。
朱元璋冷哼一聲“怎麼去不得?你還怕那些犯人刺殺咱不成?”
朱標“???”
眼看勸阻不住,朱標識趣的閉上嘴。
朱元璋走出乾清宮,吩咐貼身太監給自己和太子換上常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