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被酒精刺激了大腦,範希儀想也沒想答道:“和他一起乾什麼?”
突然她又反應過來,桓允舟此時是自己的未婚夫,兩人情誼甚篤。
“我的意思是,他很看重軍中事務,必然不會為了出去玩撇下不管。我們出去玩都叫不動他的。是不是,阿石?”她背過身去,對著範希誠使了個眼色。
幸好,就在範希儀大聲說‘和他一起乾什麼’的時候,範希誠已經注意到這邊。他忙接話道:“是,桓大哥平日裡基本上都是在軍中待著,連旬休都很少回城的。”
蔡思衡自認為聰明道:“我阿娘說了,男人不成婚都是不著家的。等以後你們成婚,他就不這樣了。”
蔡微雨也點點頭:“沒錯。”
範希儀的臉微微泛紅。
但她清醒地知道,不會有那樣的以後,不可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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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笑鬨到深夜,除了此處,範府彆處都靜悄悄的。
範希誠喝了幾杯酒,遠不到醉倒的程度,卻對著李清壁耍賴:“我醉了,你牽著我走嘛。”
李清壁無奈笑笑,牽著他的衣袖慢慢走回燦雲堂。
場麵亂糟糟一團,蔡思衡發現了蔡微雨胳膊上的手鐲:“這哪裡來的?誰送的?登徒子,等回長安我就去把人打一頓。”
說罷,他將手鐲從蔡微雨的手上取下來,氣呼呼拿著走了。
蔡微雨追著蔡思衡跑出去:“蔡思衡,你把手鐲給我,不然我以後都不叫你阿兄了!”
大雪已停,月朗星稀,大地還是白茫茫一片,院子裡樹上的積雪將樹枝壓得很低很低,。
李清壁她們和蔡家兄妹笑鬨的動靜漸漸遠了,範希儀慢慢獨自走回自己的羨月軒。
如果說她要在靈州找一個丈夫,那桓允舟無疑是最合適的。
無論是家世,年紀,樣貌,性情,桓允舟俱是沒得挑的。
可這樁婚約隻一點不好,便是自己無意婚姻。
而桓家是想他儘快成婚的,這樁婚事,還是儘早解除了好。
放下雜念,範希儀,永遠隻是一心守邊的範希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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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希誠見李清壁越來越慣著自己,愈發肯定了她心裡或許有自己的想法,不由得得意起來。
“阿九姐姐,明天我還給你編辮子好不好?或者我給你挽發髻,我這幾天看玉荷梳頭已經學會一些了。”
沒說出口的是,他已經對著自己小廝阿福的腦袋試過很多遍,已經可以確保不會散開。
惹得阿福現在一瞧見他就抱著腦袋四處逃竄。
“阿石,我累了,明天我想多睡一會兒。你之前不是說回靈州之後要早起練武嗎?”
範希誠皺起眉頭,不過立刻又想到了辦法:“我可以先早起練武,等你睡醒之後回來給你梳頭,然後再去讀書。而且馬上要過年,我除夕到上元節可以休息,我們就一直在一起。”
李清壁笑著歎氣:“來回跑,你也不嫌累。”
範希誠拉著她的手貼自己臉上蹭了蹭:“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