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 10 章(2 / 2)

這是本堂瑛海在之前的調查中自行總結出的結論。

因此,在問完這句話後,她本以為琴酒不會給出什麼正麵的答複。

但沒想到的是,琴酒看向她,冷哼:“你以為那位大人為什麼會這麼信任他?”

本堂瑛海一愣。

琴酒已經檢查完了情況,招手指示幾人跟他一起上樓:“如果連這種事都解決不好,他也沒必要繼續在組織待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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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柿川白秋所處的環境與琴酒等人截然不同。

他們在黑燈瞎火的地方吹冷風,柿川白秋則是站在酒會裡,尋找離開的機會。

——任務已經完成了。

黑衣組織派他來這裡是為了和木下社長談一項交易。但黑衣組織的交易顯然不會是什麼公正平等的東西,“談”這個詞本身就和黑衣組織不相配。

幾個月前,木下和輝主動跟黑衣組織搭上線,希望組織能幫他解決掉對立公司的掌權人,然後替他拿到該公司的機密資料。事情辦完,他對這項生意的尾款卻一拖再拖,聲稱是公司的財務出了問題暫時拿不出這麼多錢。

不用多說,黑衣組織並不是什麼講究人情世故的組織,給不出錢,他們自己來拿就是。

木下和輝也是個貪生怕死的人。他跟黑衣組織合作,本身卻並不清楚這個組織的正體,不過這並不影響他知道黑衣組織的危險性。

要是他真的拿不出錢,估計不過兩天就要橫屍荒野。

因此一收到琴酒的恐嚇,木下和輝就立刻認慫,表示我是真的想給錢,但是請務必給我留兩天時間。

一來二去,交易的時間就定在了今天。

柿川白秋所負責的交易內容則是一張股份收購合同——股份來自黑衣組織在國外注冊的一家公司,木下和輝要無條件地出高價把這它買下來。

當然,如果木下和輝不合作,柿川白秋手裡還有另一套方案來決定他的死法。

不過就結果來看,木下和輝確實非常惜命,柿川白秋接觸他的時候,他就已經把錢都準備好了。

柿川白秋都沒親自跟他見麵,直接遠程指導他簽字轉賬,反而搞得木下和輝更惶恐了。

總之,就結果來說,兩邊皆大歡喜。

美中不足的地方是木下和輝的品味著實堪憂,這場酒會辦得也沒什麼意思。

但酒會剛開場,柿川白秋現在離開確實有點惹眼,他決定先忍一會兒。

酒會上的人很多,認出柿川白秋的人也不在少數,對上來打招呼的人,柿川白秋隻能一一回應。

等終於把圍著的人送走,他端了杯檸檬汁轉過頭想去看台透透氣,忽然被一個女人攔住了去路。

這是個身材高挑的女人,相貌平平,酒紅色的卷發上簪著花。

“柿川君,難得有機會,要一起坐坐嗎?”

柿川白秋愣住了。他將目光投向對方,過了一會兒才隱約反應過來。難道是貝爾摩德?

“——你不是有事要忙嗎?”

後者低頭輕笑:“當然是太想見你,所以一完成任務就過來了。”

猜對了。

柿川白秋跟她一起找了個地方坐下,然後盯著貝爾摩德現在臉,再次感歎易容術真是個神奇的東西。

貝爾摩德問:“你這邊一切還順利嗎?”

柿川白秋把合同推給她:“錢已經到賬了,之後合同就由你轉交給琴酒吧。”

貝爾摩德對柿川白秋和琴酒的關係很清楚,所以沒拒絕,直接把合同收了下來。

端著托盤的侍者路過,貝爾摩德起身從對方手裡結果一杯威士忌,問柿川白秋:“要來一杯嗎?”

柿川白秋搖頭:“我不喝酒。”

貝爾摩德笑笑。坐回座位,等侍者離開後,她才像是閒談一般提起:“我聽說你去參加節目,還撞見了殺人案。”

——這其實也是貝爾摩德跑來找柿川白秋的主要原因。

參加節目是其次,重要的是這個節目的嘉賓名單裡有毛利小五郎。

貝爾摩德很難不多想柿川白秋這麼做背後會不會有什麼特彆的用意。

在有關工藤新一和毛利蘭的事上,她必須慎重。

“消息傳的這麼快嗎?”

柿川白秋笑笑:“隻是運氣不太好。”

柿川白秋沒有談毛利小五郎的事,貝爾摩德當然也不會主動提他的名字。

她垂下眸子,收斂情緒。

說到底,不過是個節目,貝爾摩德知道柿川白秋在籌備推理的事,如果對方是為了取材而參加,邏輯倒也完全說得過去。

在柿川白秋有所行動之前,這終究是捕風捉影的事,於是貝爾摩德沒再繼續想了。

她抬眸看向柿川白秋,換了個話題:“你這次回國後有去見‘他’嗎?”

以柿川白秋在黑衣組織內的地位,有資格讓他專門要去見的人不多。而從貝爾摩德的嘴裡說出來,就隻有那一位了。

柿川白秋晃著自己手裡盛著檸檬汁的玻璃杯,答:“還沒有。”

他又說:“反正他也知道我對這次的調令並不滿意,遲幾天也沒關係。”

貝爾摩德失笑。

想起之前和‘他’的交談,貝爾摩德看著柿川白秋:“這就是‘一定限度內的任性’嗎?”

柿川白秋不置可否。

接下來,他們沒再聊組織相關的事,隻是真的像偶遇的故人一般聊起了近來的情況。

倍感無聊隻餘,柿川白秋無意中向樓下看了一眼,卻在陸續入場的人群中發現了幾個意想不到的身影。

穿著一身西裝的毛利小五郎,跟在他身邊的毛利蘭,以及——江戶川柯南。

居然在這裡遇到了嗎?

柿川白秋的心情忽然變得不錯。

既然如此……

作家轉過頭,那雙赭色的眸子看向貝爾摩德,漫不經心地開口:“對了——如果木下和輝不小心出了什麼意外,組織應該不會為難吧?”

當然不會。失去了利用價值的棋子,棄用與否隻取決於組織的心情。

說白了,木下和輝現在還活著最大的原因是殺他的意義同樣不大。

但貝爾摩德不太明白柿川白秋怎麼會忽然提起這個。

不過柿川白秋這個人的心思本來就異常跳脫,貝爾摩德也沒有為這麼一件小事費心,她回答:“隨你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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