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站在爆炸中心附近,等待技術人員的調查結果。
江戶川柯南看到熟人,直接掀開警戒線就走了進去。在負責秩序的警員過來警告他不要擅自進入危險區域前,他先行叫住了高木涉:“高木警官,有追查到犯人的蹤跡嗎?”
“柯南君,你不是在參加慶典嗎?”高木涉看到江戶川柯南之後愣了,他再一抬頭,發現柿川白秋居然也在,“還有柿川先生??”
柿川白秋不是還有工作嗎?怎麼也跑來這兒了?
江戶川柯南心知他和柿川白秋這種身份很難插手案件,很聰明地先行解釋:“我跟柿川哥哥提了這次案件後,柿川哥哥說他上午在嘉年華會場附近遇到過一個很可疑的遊客。”
江戶川柯南把那位遊客的異常、以及從他背包裡掉出將棋棋子和上野站車票的事講述了一遍。
高木涉立馬重視了起來:“真是這樣的話,那位遊客有很大的嫌疑——你們有看清他的相貌嗎?”
柿川白秋搖了搖頭:“他當時做了很多偽裝。”
事實上,對方對相貌的過度遮掩也是他當時起疑的原因。
“這樣啊。”高木涉有點遺憾,不過也並沒有太失望。
佐藤美和子道:“我們這邊也沒有調查出什麼結果,這一帶人不多,安裝了監控的店隻有旁邊這間便利店,但是攝像儀已經在爆炸中被毀掉了。”
江戶川柯南問她:“犯人這次也在現場留了棋子嗎?”
佐藤美和子點點頭,取出一個證物袋:“我們在對麵的噴泉邊找到了這枚棋子。”
透明材質的包裝中,放著一枚寫有“桂馬”的棋子。
柿川白秋思索:“那這是第五枚了。”
犯人留下了五枚棋子,爆炸案也已經發生了五次。
“‘桂馬’……”
江戶川柯南沉思,“加上之前的,犯人留下的棋子依次是‘角行’、‘角行’、‘香車’、‘香車’,然後‘桂馬’嗎?”
“是的,似乎每個棋子都會重複一次,”高木涉說,“按這個規律的話,下次留在現場的棋子也會是桂馬。”
話音落下,佐藤美和子先剜了他一眼—
—身為警察,要做的應該是在犯人作案前抓到對方,而不是在這裡說什麼“下次”。
她歎了口氣:“總之,現在研究這些棋子也沒什麼意義,既然有柿川先生提供的線索,那我們就先派人排查一遍會場外的監控,儘可能確定那位嫌疑人的身份。”
高木涉訕笑。
江戶川柯南還在思考那五枚棋子。
他認為,犯人特意留下這些棋子,一定是有著特彆的含義。
按照將棋的規則,“角行”可以在斜線上行走,並吃掉敵人的棋子。“香車”則是可以吃掉自己前方直線上的棋子,這乍一聽起來和“飛車”很像,但香車這枚棋子隻能夠向前進,靈活性極低。
至於“桂馬”,則可以沿著近似於“日”字的對角線行進。
但江戶川柯南左思右想,也不明白這幾枚棋子之間有什麼聯係、以至於犯人會用這種順序把它們分彆留在現場。
江戶川柯南想得入迷了,又不自覺想起剛剛柿川白秋在表演賽中用過的一手損角換。
瞬間,他忽然意識到自己漏掉了一樣東西。
江戶川柯南抬起頭:“高木警官,這枚棋子,還有之前的棋子在發現的時候分彆都是哪一麵朝上?”
——在將棋中,有部分棋子的正反麵是不同的文字,而這裡出現的三種棋子都在其列。
“呃,這個……”高木涉有點猶豫,“剛發生的這一起的話,是‘桂馬’朝上。前四起的話,我想第一起應該是‘角行’朝上,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最近案件頻發,他並不是每一起都能到場。
“能立刻去查一下這件事嗎?”江戶川柯南有點焦急。
“這個對案件很重要嗎?”高木涉一邊說,一邊掏出手機,“本部應該會保留當時的照片,我問一問。”
“這就不必了。”
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從後方傳了過來。
對方不疾不徐:“按照棋子的正麵朝向,五枚棋子應該分彆是‘角行’、‘龍馬’、‘香車’、‘香車’、‘桂馬’。”
幾人轉過身,穿著身銀灰色西裝的金發男人繞過警戒線後朝他們走過來。
——是安室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