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很合理的推斷,毛利蘭是毛利小五郎的女兒、工藤新一的青梅竹馬,同時她現在又和“江戶川柯南”生活在一起。如果帝丹中學內真的有人在調查組織,毛利蘭身上的嫌疑無疑是最大的。
不過以柿川白秋對江戶川柯南——或者說工藤新一的了解來看,毛利蘭對組織的事大概率是毫不知情的。
這樣一來,事情可能還要再調查才能有定論。
於是柿川白秋道:“中學的話,嫌疑對象就是學校的教職工了吧。”
帝丹中學內應該不存在第二個像工藤新一一樣單槍匹馬就能追查到組織的學生。
他想著,又笑了笑:“不過也湊巧了,正好我過兩天會去帝丹參加他們的校慶,到時候我會自行調查一下,說不定會有什麼發現呢?”
貝爾摩德毫不意外柿川白秋會把教職工列為嫌疑對象,但聽到後半句的時候卻有點坐不住了。
在得知入侵者的IP地址在帝丹中學時,貝爾摩德也吃了一驚。她清楚柿川白秋為了追查雪莉而去接觸了毛利小五郎,卻不清楚對方究竟調查到了何種地步。如果對方因為這件事而注意到毛利蘭和工藤新一、那他們兩個就危險了。
因此在發現柿川白秋並沒有展露出過多懷疑的時候,貝爾摩德是鬆了一口氣的。可柿川白秋居然要去帝丹參加校慶?為什麼?
以貝爾摩德對柿川白秋的了解,她不認為對方會浪費時間做這些無意義的事。
但無論再怎麼在意這件事,貝爾摩德也不可能直接開口質問柿川白秋的目的,隻能按下心中那一點點不安,狀似不經意地調侃:“你居然要去參加這種學生們的活動?還真是有閒情逸致。”
柿川白秋的回複無懈可擊:“嗯,偶爾也要體驗一下,我對正常的高中生活還挺感興趣的。”
說罷,柿川白秋又慢悠悠地:“還有一件事——如果真的有人在調查我的情報的話,那威廉·傑斯被殺的事就有點微妙了。”
先前,這位名叫威廉的組織成員被人殺死在公寓裡,他手中持有的計劃書被偷走,而那份情報剛好與柿川白秋有關。
琴酒之前判斷竊取計劃書的人為的是目標手中的文件,現在看來,對方說不定是衝著柿川白秋來的。
“Gin也提到過這件事,他會派人繼續調查的。”
“嗯……不過這兩件事是同一人所為的可能性倒也不是很高。”柿川白秋思索著,沒繼續解釋,隻是笑著攤開手,“反正過不了多久就會有結果了,不用太過在意。”
“那就等你們的好消息了。”貝爾摩德道。
她今天隻是來傳達一下消息,這件事並不由她負責。
“沒彆的事的話,我就先告辭了,”柿川白秋說著,歎了口氣,“從這裡趕回米花町可還要花上不少時間。”
貝爾摩德拿著包站起身,看著柿川白秋:“我聽說你懷疑組織內部有臥底,有具體的對象嗎?”
柿川白秋笑著問:“Gin讓你問的?”
貝爾摩德搖頭:“不,他說等有了足夠的把握之後你自然會告訴他。”
柿川白秋本來想說問了他也不會直接把答案說出來,結果琴酒直接預判了他的預判。
“……為什麼聽著有點不爽。”柿川白秋隨口說著,發現貝爾摩德仍舊看著自己,像是在等答案。
作家收起了漫不經心地態度,站起身,視線落在貝爾摩德座位前的那杯雞尾酒上:“你不是已經有答案了嗎?”
波本玫瑰。
這是以波本為基酒的雞尾酒。
貝爾摩德意味深長:“原來如此。”
——這樣再好不過。
這樣看來,柿川白秋頻繁接觸毛利小五郎多半是為了觀察波本,目的並不在江戶川柯南和毛利蘭。她暫時可以不用那麼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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