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戲做全套。
說了要跟著安室透“學烘焙”後,柿川白秋一有時間就會跑去波洛咖啡廳,每天圍著安室透問長問短,不知道的估計真的會以為他是實習生。
這段時間裡,柿川白秋還見到了安室透之前提到過的波洛咖啡廳的另一位店員、榎本梓。
和安室透這個身份複雜的組織成員不同,榎本梓隻是個普普通通的服務生。前段時間她為了處理家事而請了一段時間假,直到這幾天事情結束才終於露麵。
柿川白秋和榎本梓相處得還算不錯,有關烘焙的學習也進行地十分順利,但遺憾的是,他真正想要調查的事始終沒什麼進展。
——非要說的話,安室透對柿川白秋的態度倒是沒什麼變化。仍舊和之前一樣,十分明顯地對柿川白秋釋放著善意。可除此之外,安室透就再沒有什麼彆的舉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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柿川白秋百思不得其解。
人做一件事總歸是要有目的的,可直到現在,柿川白秋也看不出波本的目的是什麼。
總不能說波本——他們黑衣組織內能力拔群的情報專員還真就是個不求回報的爛好人,連對一個剛認識沒幾天的陌生人都這麼熱心吧?那也太扯了。
離譜程度跟琴酒跑去給慈善小學捐款不相上下。
……可究竟是為什麼呢?
柿川白秋咬著支鉛筆、仰頭靠在沙發上,盯著空蕩蕩的天花板歎了口氣。
這麼多天下來,柿川白秋明裡暗裡也試探了很多次,但安室透始終都是一副“反正我什麼也不說”的樣子,讓人無從下手。
柿川白秋確實對安室透表露出的異常很感興趣,也不介意為自己的“好奇心”投入一些精力,可就現狀看來,他恐怕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這可真是難辦啊……”
柿川白秋一邊說著,一邊坐起身,視線轉向坐在自己對麵的客人。
銀發黑衣的殺手此刻正專注地查閱著一份材料。
琴酒確實是個優秀的殺手,在他想要保持安靜的時候,就可以讓自己無聲無息,即使在這麼近的距離內都很難能察覺到他的呼吸聲。
柿川白秋最開始跟他搭檔的時候沒少被嚇到。
似乎是察覺到了柿川白秋的目光,琴酒停下了動作,把那份材料扔回桌麵、抬起頭看他:“你最好不是在抱怨這次的任務。”
琴酒可不認為這種簡單的任務能讓柿川白秋喊“難辦”——再者,柿川白秋帶著追查雪莉的任務來日本,結果這麼久過去了也不見成果,根本沒有抱怨的資格。
察覺到對方不善的視線,柿川白秋舉起雙手做投降狀,笑吟吟地答:“當然不是,而且就算抱怨也不會讓你聽到的。”
琴酒的目光在作家身上停留了幾秒,最終冷哼道:“這樣最好。”
柿川白秋撐著下巴看他,語調散漫:“我隻是有點想不明白,為什麼有人會不求回報地幫助我?”
琴酒想都不想:“你綁架了他的家人?”
“……”
柿川白秋:“我可沒乾這個。”
要是這麼簡單倒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