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平次:“果然瞞不過你。”
這算是肯定了江戶川柯南的話。
毛利蘭走下樓就聽到了這句話,驚訝:“柯南已經知道答案了嗎?”
江戶川柯南點了點頭,看了眼柿川白秋,沒敢把話說滿:“嗯……平次哥哥直接把線索都給我了,所以答案很好猜的。”
——這話說得實在是太以德報怨了。服部平次可是專門給他發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恨不得讓破案難度提上幾倍。
“那麼柯南能替我們解惑嗎?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知道真相了。”柿川白秋笑著看他。
江戶川柯南:“……”我覺得你也沒多迫不及待。
不過他還是解釋道:“凶手的作案手法其實很簡單。
“按照警方的信息,死者在兩天前就已經失蹤,那麼我想,凶手應該是在兩天前就將死者囚禁在了樓頂的倉庫內。然後,他在案發當天向死者注射了嗎.啡,並打開了倉庫的門。死者在精神混亂的狀態下發現囚禁自己的犯人忽然不在,而且房間的門也沒有上鎖,想要趁機逃跑,卻因為嗎.啡的作用大腦混亂,最終失足墜亡。”
“原來如此。”
“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死者也有可能選擇下樓求救吧……?凶手怎麼確定死者就一定會墜樓呢?”毛利蘭不解。
江戶川柯南抬起頭看她:“那是因為,在死者的眼中,他所在的地方並不是頂樓的倉庫,而是一樓的展廳。”
毛利蘭困惑:“死者認為自己在……展廳?”
江戶川柯南點點頭,從手機裡挑了兩張照片展示給其他幾人看,解釋:“左邊這張是這座美術機構內部的小展廳,右邊是建築頂樓的倉庫。”
手機屏幕中,左邊的照片中是一座四四方方的房間,牆壁上懸掛著幾幅顏色濃烈的油畫。而右邊的照片中則是一個空蕩蕩的倉庫,隻能看到幾麵雪白的牆壁。
江戶川柯南繼續道:“這座美術機構的建築風格比較簡單,大多數房間都是統一構造。而統一,就代表難以區分……容易混淆。”
江戶川柯南向他們展示那兩張對比格外強烈的照片:“如果隻是這樣看,絕不會有人將這兩個房間弄混,但假如將展廳裡這幾幅展品掛到倉庫的牆壁上呢?”
毛利蘭一震:“確實……”
這兩個房間最鮮明的差彆就是牆壁上的這些油畫,如果將畫轉移到另一個房間,毛利蘭也會毫不猶豫地認為後者才是那間展廳。
“雖然兩間房間的大小存在一定差異,但死者被綁架、甚至注射了嗎.啡,他的精神一直處在緊繃且混亂的狀態,在那種不清醒的狀態下他是不可能分辨出這種細微的差異的。
“並且,這座倉庫是暗室,不開燈的情況下內部始終一片漆黑,死者被迫在暗室裡待了兩天,乍然走出倉庫,在那麼強烈的光線下估計根本什麼都看不清。”
而嗎.啡又讓他對事物的感知出現偏移。
“其結果就是,死者因室內的環境錯誤地認為自己是被囚.禁在一樓走廊內的展廳,所以離開房間後就一直沿著假想中的“走廊”前進……直到走到建築的邊緣,失足墜亡。”
監控錄像中,死者在烈日下艱難的行進並不是追求死亡,而是希望能夠獲救。
但可惜的是,他已經陷入了凶手建造的幻境之中,一步步將自己推進了深淵。
毛利蘭麵露不忍。
江戶川柯南道:“倉庫牆壁上新留下的釘孔就是凶手將倉庫偽裝成展廳時留下的痕跡。事發後,他應該就躲在監控看不到的地方將畫和釘子取下來,轉移到了彆的地方。”
服部平次在電話另一頭道:“工……柯南說的基本沒錯。凶手在案發後將畫又掛回了原本的展廳,我當時是詢問了負責人才知道這樁幾幅畫莫名其妙消失又出現的怪事。”
而相比這一係列煞費苦心、格外狠毒的手法,凶手認罪的過程就簡單多了,服部平次隻是推理出了他作案的經過,還沒來得及去仔細調查偷畫的人是誰,對方就已經自知事情敗露,緊張到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是凶手。
服部平次沒有講太多,隻是跟幾人描述了一下當時的情況和凶手的作案動機。
“凶手和被害人相識,而且是同校,之前在爭取同一個留學名額。最終這個名額是由被害人獲得,凶手因此動了殺心。”
總結來說,最大的原因還是嫉妒。凶手不服被害人樣樣都比自己優秀,更不滿留學名額的分配,動手殺人的原因一半是對被害人的恨意,另一半也是希望被害人“自殺”後那個名額能落到他頭上。
事實上,凶手也幾乎要成功了——這起案件後他所在的學校確實考慮將那個名額轉交給他。
隻不過如今事情敗露,他接下來的生活要在監獄中渡過了。
“相比作案手法,這位犯人殺人的理由還真是單純。”
柿川白秋半真半假地感歎:“真可怕,而且,也真是令人驚歎。”
說罷,柿川白秋笑吟吟地看向毛利小五郎:“還好毛利老師推理出了案件的真相,不然死者就太可憐了。”
被稱讚的毛利小五郎:“哈哈,那是當然。作為名偵探,破解這種案件都是小意思了!”
雖然他當時好像也沒出什麼力。
真正推理出案件真相的服部平次:“……”
剛剛複盤完案件還給其他人講述了凶手作案手法的江戶川柯南:“。”習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