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的臉上不禁泛起陣陣冷汗,就在一滴冷汗悄然落下之際,小師弟卻驚愕的發現二師兄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忽的抓住大師兄收回的手稱讚道:“啊!大師兄好久不見,師父他老人家最近好麼,哎?這位小兄弟是?”
話音落罷,二師兄一臉疑惑的看向剛剛還有說有笑的小師弟,而此時他的臉和眼睛就好像受到了什麼創傷一般,不斷的變幻出各種表情,似乎是想向小師弟表達什麼一般,可那小師弟卻是一頭霧水。
就在這時,大師兄再度開口,隻是聲音上又恢複了往日那般帶著幾分輕浮的調調,再也沒了之前那般寒意:“老二啊,裝失憶這種事可是隻能用一次的啊,再說...”
話音至此,小師弟卻不知是不是自己出現了錯覺,感覺眼前那大師兄周身的氣息再度變換成之前那種可怕氣場,不過這種氣場隻是維持了一瞬便消散於無,緊接著便聽到大師兄哼了一聲道:“我雖然貴人多忘事不,可卻不是傻子呀,你說對麼,小師..”
那小師弟剛剛在心中已經想好了說辭,畢竟這兩位師兄看起來都有影帝般的潛質,那麼身為他們師弟的自己看來也必須要有這方麵的能力才能生存下去,就在小師弟已經在腦中過了無數遍之後,正欲開口之時,卻見大師兄的神色猛然一變!
下一刻那小師弟便感覺全身被殺氣鎖定,仿佛就連呼吸這麼簡單的事在此刻也斷然難為半分,而就在此時,那大師兄卻忽然來到他的耳邊,低下頭輕輕的道了一聲:“聽夠了麼?你,到底是誰?”
“轟!”一身震天爆炸之聲忽的自空間中響起,而一直以來用以觀察三人談話的視角也一陣模糊,再度醒來之時,一個年輕人的微弱聲音緩緩自馬車之中響起:“這一切,又是夢麼。”
黃沙城外通往石村的必經之路,正是一條長約數百丈的巨大峽穀,峽穀之中經曆了昨夜一夜風波,山賊大軍布下的困陣終於還是被黃沙城守軍破除,可卻當黃沙城守軍來到石村之內後,眼見的除了一片焦土之外再也沒有任何生機。
而正在此時,那親率守軍前來圍剿山賊的城守卻忽然接到一道密信,看信之後的他竟然一陣頭暈目眩險些自戰馬之上一頭栽下,那密信之上赫然便是昨夜黃沙城江湖百業會的戰報,全會上下原住民無一幸免。
而就算是那些天外客回到黃沙城中所述說的,也隻是一些片麵之詞,甚至傳出了一些鬼怪之談,說什麼月圓之夜天降十二妖星,更有甚者將天降災厄的原因都歸結於他這個城守觸犯天怒。
他為官這麼多年,雖然嘗嘗感歎老來之時腦子沒有年輕力勝之時靈光,可大大小小的陣仗也是見了許許多多,哪裡會去相信這種無稽之談。而老將卻依舊是老將,隻是略微一想便知道自己中計,原來敵軍從一開始就是在聲東擊西。
隻是這聲東擊西的次數有些太過,以至於自己才賭錯的方向,自己輕下判斷是第一過,而太過相信實力又是第二過,想想自己今後的黃沙城將失去石村這個源源不斷的石料供給,更是一陣氣血翻湧,差點便氣的背過氣去。
而與此同時,山穀中一條岔路之上,一輛馬車急急而行,馬車雖然行的十分迅捷,可馬車之中卻是安逸非常,絲毫沒有半點顛簸之感。而那駕車之人卻並非是什麼專業的車夫,反而是一名身材有些肥胖的男子,口中不知在碎碎念著什麼。
眼中流露的神色似是有所期望,又似乎在祈禱著什麼一般,雖然神色激動可手下馬鞭卻沒有半點慌亂,有條不紊之間儘顯駕車從容之態,近而看去,這人竟是萬事通!
馬車之中還有兩人昏迷在內,一名男子身穿褐色大衣,膚色成黑灰之象,身體之上隱隱還透著一股燒焦的味道,若不是那人正鼾聲如雷,一眼看去倒還真像是一具被燒成焦炭的屍體。而馬車中的另外一人,則身穿一身黑袍....
“大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