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男子本想將小風所在的棺槨就地埋下便快速離開,隻當是這一行不詳,待來時再選一個黃道吉日“做事”,可他們隻看出這墓的不同,隨即便聯想到這墓主人身份特殊,卻沒有想到立墓之人更是不同。
人未至而聲先到,這無疑是十分高深的內力方能做到,當場的三名男子頓時心中戒備,心中卻是各有盤算。老三性格本就懦弱,而他此時又剛剛從小風故弄玄虛的“詭異氣氛”中脫出,聽了這來人武功高深,頓時便起了逃竄之心。
人都說人不可貌相,可那老三卻生的一副矮小模樣,眼睛極小,用賊眉鼠眼來形容卻是一點也不過分,正是所謂的麵由心生,然而這兩者之間卻並不衝突。
這老三雖然心生退意,可兩位兄長沒動他卻也是不願獨自逃跑的,隻是一邊凝神看著前方,一邊用餘光注意旁邊的棺槨,他總是有一種直覺,這棺槨之中應當是有什麼活物,隻是這“活物”是什麼東西,他此刻已經沒心思去想了。
老二卻是一副惡向膽邊生的樣子,雖然身在大哥身後,卻是一手緊緊握著腰間的彎刀,那老大看著他這副樣子又哪裡不知道他心中所想,這分明是二弟又動了殺心,剛想開口勸誡兩句,一陣夾雜著風沙的狂風伴隨著一個聲音的響起“呼嘯”而來。
“哈哈哈哈,看你那賊眉鼠眼的樣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今天我也算是為名除害,受死吧!”話音落下,風沙散儘之時一個銀色身影緩緩出現在眾人視線之內,而就在這一瞬之間,那為首的男子忽然麵露驚訝之色,隨即轉身叮囑道:
“金劍銀盔,是天刀營統領級人物,老二不可力敵,司機而退!”緊接著翻臉便如翻書一樣迅速,臉上快速帶起一抹笑容衝著那銀色身影拱了拱手道:
“將軍且慢!我們兄弟三人來到此處之時這裡便已經是如此,我等並未動過這墓中的任何一物,還請將軍明察!”
這銀色身影緩緩走近,而隨著麵容在月光的照射下不斷清晰,近而看去此人正是道遝,隻是他此時卻是穿著小風之前的一身行頭,而言談舉止之間也與前幾次有了很大變化,究竟原因為何便不為人知了。
道遝聽了這話後緩緩將放在寶劍上的手拿開,可是嘴角卻閃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眼見這將軍的殺氣似乎減輕了幾分,老大心中暗道一聲好險,緊接著麵不改色的道:
“我等三人之所以會出現在此,是因為前來吊祭故去的一位前輩。”一邊說著,一邊向著身旁的樹林方向拱了拱手,接著道:“正當我三人自樹林走出之後,卻發現一夥盜墓賊在此作祟,而見我三人出現他們便已退走。”
那老二本來一邊緊握刀柄凝神戒備,一邊又在心中暗歎老大這精湛的演技,能臨陣相出這一套說辭來,真不愧是老大。而自棺槨中的小風聽來,他這話卻是漏洞百出,就算自己沒有聽到他們的所作所為,僅憑一些蛛絲馬跡也可以斷定他們的真實身份。
“這麼說,本大爺反倒是該感謝三位朋友了?”道遝言罷,身上的殺氣似乎在此刻儘數內斂,那盜墓三人再也無法從他的身上察覺到什麼敵意,老大見那將軍緩緩走來,趕忙衝著老二用了一個眼神,看了看他握住刀柄的手,而隨即眼神中便閃過一絲後悔。
那老二卻是屬於智力低下的那類人,平日裡和老三鬥嘴之時腦子還算靈光,可一到了真正派上用場的地方,就頓時變得奇二無比。自己這位大哥對自己兩人都是極好,可是對待外人卻是十分冷漠,雖然大哥很排斥自己殺人,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很多時候都必須出手。
而在危機之時,一般都是來不及言語,這時,他們兄弟之間都是用眼神交流。而老三擅使暗器,也許好像同時擁有身材矮小、賊眉鼠眼、暗器高手這三個標簽的人,必定還有奸詐狡猾這一隱藏屬性存在一般,老大平日裡都是將眼神直接看給老三,而隻有一種情況除外。
那便是老大覺得避無可避,必定要殺人的時候,這時老大才會看向自己。這時本來見老大“循循善誘”勸退了這名將軍,自己已經放棄對這人出手,可是哪裡想到大哥隻是為了降低對方的戒心,此時看看自己又看看自己的刀,這不就是讓自己動手的意思麼。
可是老二又看了看那銀甲將軍的位置,此時若是自己衝上去交手,對方必定察覺,恐怕還發揮不出來什麼優勢,於是腦子便意外的靈光了一次,算計著那人走到老大身邊之時正是最好的動手時機,故而先是看了看老大的腳,接著抬頭看向老大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