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兄這一手少林功夫果然名不虛傳,隻是..哎..”道士模樣的男子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這讓對方立刻大聲的開口道:
“隻是什麼?說!”一聲落下,氣勢十足,這一聲一爪之下,足見這員外身負武功,可道士見狀卻是並未露出半分懼色,反而歎息了一聲接著說道:
“隻是..平白無故給人做了嫁衣,而那個小人心知自己事跡敗露,至今也不敢出麵來見道兄一麵,可憐道兄待他如此,卻..”道士話至此處,剛要繼續開口,卻被員外模樣的男子出聲打斷,而道士眼神之中似乎並未有驚訝之色,似乎一切儘在掌握一般。
“住口!不用說了!我們喝酒...喝酒.....”語至此處,員外男子再次拿起眼前的碗來,一口飲下,口中不禁發出數聲“嗝”的聲響來,而那道士卻也真的沒有繼續說些什麼,隻是繼續陪著對方喝了起來。
員外模樣的男子聲音越發變得微弱起來,除了不斷飲酒之外,時不時的還能聽到幾句對方講的話語,心中煩悶之感加劇之間,一道熟悉的人影緩緩浮現而出,而隨著這道人影不斷凝視,這男子握住酒碗的手,再度不自主的運起力來..
這道人影漆黑無比,一眼看去難見麵目,可是周身之上,卻隱隱環繞著三枚發光晶體,不斷環繞其身久久不下,好像是具有靈性之物一般。
而那道人影凝視之後,方才看清那發光的晶體並非什麼靈性之物,而是三枚騰騰燃燒的火球,至於那人影,卻依舊是漆黑無比,可與之前不同的是,這道人影,正是身穿一身黑袍。
無錯,如果小風此刻在此,一眼便能認出那員外模樣的男子來,這人正是那一路與自己“並肩作戰”的少林弟子道遝,雖然道遝此刻形象大不如往日裡那般沉穩,可無論是容貌還是眼神,都與道遝有七分相似。
可是他也同時必將為道遝現在的模樣略微吃驚,因為雖然這個神秘空間會賦予玩家隨即形象,但玩家的意識依舊是玩家本身,以他對道遝的理解,就算丟下少林弟子這份執念,他也應該不會如此妄動才是。
道遝此時雖說半醉半醒,但他卻也不是什麼笨人,何況在一開始他對於眼前這個家夥,便心存戒備。隻是道遝此時心中煩悶無比,出於道義,心中既想相信一個人,可是又從心底不願意相信那個人。
因此兩相執著之下,道遝選擇相信天命,他告訴自己隻要放棄抵抗,任憑眼前之人言語引導,而到了酒醒之時自己心中所生出的第一個念頭,那便是上天交給他的天命。
其實這一切,都在道遝生出這個念頭的那一刻,便已經做好了自己的選擇,他之所以會給對方機會說服自己,也正是想利用對方的理由,來使得自己放下那一絲對道義的執著,從而追尋自己心中原本的想法,回憶起自己當初進入這空間的初衷。
當猜忌的種子一旦被埋下,這顆種子便會在人心之中生根發芽,無論兩人如何信任彼此,縱使親如兄弟,這顆猜忌的種子也終將有爆發的那一天。
這顆種子爆發之日,兩名兄弟若能平安渡過考驗,便還是兄弟,還能彼此信任,可一旦闖關失敗,那麼這命中注定,這兩人日後隻能為敵,往日情誼必然付之一炬...
長安城北雪原之上,一輛馬車疾馳而走,這輛馬車豪華無比,須知帝王出行方有八馬並駕之驅,而眼前的馬車,足有五馬平川之相,足見其中所坐必定為達官顯貴之人。
可世事大多風雲難測,馬有失蹄之時,而馬車,自然也有拉錯人的時候。馬車之內暖和無比,與馬車外的冰天雪地判若兩界,如此美妙的環境中,一名黑袍人安然入睡,隻是時不時的發出幾聲噴嚏之聲,卻不知道是天氣所為,亦或人為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