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後退數步,身子一陣前傾,在旁人看來,就好像小風忽然對這兩人起敬,讓路至一旁行禮一般,可卻隻有當事人,才明了這其中的奧妙。
而就在這同時,小風卻也發現了一個問題,那便是之前壯碩男子倒地的方位,正好是這個院落的風口之處,這樣一想,小風瞬間也就明了了幾分,為何那地麵上的男子“恢複”的如此之快,畢竟在逼命的關頭,任何人都能爆發自己的潛能。
兩名乞丐快速將地麵上的大哥扶起,小風清晰的從他們那大哥的臉上看到一絲絕望一閃而過,小風心中一陣莫名的笑意湧動,可此刻他卻沒心情去關注後續,將目光移開之後大約一息的功夫,便聽到門外不遠處,傳來之前幸災樂禍最嚴重的那名乞丐的聲音:
“大哥,大哥你撐住啊!”而後,遠方漸漸消失的腳步聲,在消失前的一段時間內,變得急促了許多。
小風看向那還在破廟中找尋角落躲避的書生,心中暗道一聲:“你要表演到什麼時候才肯結束。”可麵上卻依舊保持平靜,緩緩閉眼間,識能儘數發動,隻是一息的功夫,便在破廟大堂外那座殘破的石獅子後麵,發現了書生的蹤跡。
其實對於這書生的狀態,小風或許能夠理解一些,可是小風卻不願意消耗太多的時間放在他的身上。他雖然對這書生感些興趣,但也沒到了相知相交的地步,因此對於眼前之人,小風選擇最簡單直接的“安慰”方法。
似乎是察覺到小風靠近的腳步,石獅子後的書生緊緊蜷縮身子,雙手捂臉的同時,儘可能的將頭往下低,腳步顫顫發動,似乎要隨時跑路,小風雖然與之有一石之隔,可識能探測卻十分清晰。
把握到對方此刻的心裡之後,小風嘴角掛起一抹弧度,可隨後他卻原地站立不再向前,直直看了那石獅子好一段時間,卻始終一言不發。
書生裝扮的男子此刻心境大亂,可雖然如此,作為本能的知覺卻依舊存在,因此他感受到腳步聲消失了許久後,卻再沒了其他聲響,心中也開始七上八下起來,想著自己是不是可以趁機離開。
而就在此時,小風終於緩緩開口,而說話的語氣,卻一改常態,儘是一副玩世不恭的輕佻模樣:“嘖嘖..這位朋友可曾聽過子的一句話,叫做心之所向,麵之所相也?”
突忽其來的聲音,著實將這剛生出退意的書生嚇了一跳,身體趕忙向後蜷縮幾分,而過了許久,卻又不曾聽到來人繼續開口,這才細想起剛才那人的話來。過了許久之後,書生不確定對方是否還在,口中支支吾吾的低聲道:
“休要胡說,子何曾說過這種話。”是了,子自然是沒有曰過這種話,小風不過是隨口胡謅,可道理卻依舊還是這個道理。小風見對方答話,知道對方的防禦機製已經打開些許,接下來自己隻需要組織一波猛攻,便可以輕鬆將對方拿下。
隻是猛攻之下,會不會導致城毀人亡,這其中的風險小風卻沒有過多的在意。隻是回想起剛才的種種,所得出的無非是兩條信息:第一條,這人姓徐,家門剛遭不幸,第二條,這人極度重視自己的外貌。
小風暗自一笑,似是胸有成竹,隨後緩緩開口,卻是循循善誘之法:“徐兄可知道這句話的意思?”話音落下,這一次書生並未思考太久,便要開口,一句當然知道,剛剛發出一個“當”字,卻被小風無情打斷道: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徐兄現在被人打成豬頭,倘若心中時時刻刻想著自己現在是個豬頭,那麼徐兄的容貌,便會跟隨徐兄的意識發展,從而在痊愈之後,真的在某些方麵,與豬頭產生某些共鳴。”
話音落下,書生心中在意的傷疤被人一度揭開,原本鬆懈的防禦機製瞬間逆襲,一種駁斥對方的念頭蜂擁而出,可就在書生剛要開口之際,卻被小風全部算準,及時搶先開口,卻正中書生下懷:
“當然徐兄也大可將我說的話當做耳旁風,可這樣一來,倘若徐兄他日真的與豬頭有些許共鳴之處,那後果...嘖嘖..哎...當真不可設想..言儘於此,就此告辭。”說罷,小風緩緩轉身,朝著破廟大門便大步走去,而他隻走出的三步之時,果然乍聞一聲:
“朋友留步!你..你說的在理....在下有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