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無邊這話雖然說的有禮,可是說這話時的模樣,卻不像與小風對戲時一般,隻是手中折扇輕搖間,便將這一切給說了出來。那六人皆屬同一勢力,而為首之人正是那名身穿鎧甲的男子,此時六人麵上神色不動,顯然是在暗自傳音。
頃刻之後,鎧甲男子並未言語,隻是突兀的衝著遠方的小風遙遙抱了一拳,隨即便與其餘五人極為默契的來到了距離密道入口極遠的一處牆壁休息。那被圍攻的大漢見狀,心中疑惑更甚,不過見對方遠離入口,他也落得輕鬆。
而還沒等這大漢脫戰調息,卻聽聞眼前這持扇青年朗聲道:“前輩體力驚人,我等自然欽佩,可無奈分屬兩陣,對敵之時各為其主,現今晚輩的師門長輩到場,請與前輩公平一戰,不知可否?”
大漢斜眼看了秋月無邊一眼,心想對方嘴上說著公平一戰,可是卻並沒有給自己絲毫休息的空間,心中暗道正派人士果然滿口假仁假義的同時,看向那距離密道口極遠的六人正閉目調息,心中也是放開了許多。
他也知道兩軍對壘,並非時時刻刻都要講江湖道義,雖然那六人不足以對自己造成威脅,可若他們八人齊上,自己卻難免要分心作戰被人鑽了空子,此時見對方釋出誠意,自己也沒有立場拒絕,心下既定,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
“好,允你,來吧!”說罷,大漢也不客套,他那足有三米高的身軀忽然一挺,卻是將手中石錘轟的一聲放在地麵,頓時地麵產生一陣轟鳴之聲,幸好這地麵也是金銀所至,不然他這一錘下去,恐怕便要地陷三尺。
大漢站穩身形之後,卻是做出了一個十分與樣貌不符的姿勢,隻見他右手負於身後,左臂直直伸前,遙遙對著小風,卻是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這明顯是讓小風先動手,而他則選擇後手。
大漢雖然之前十分看重這黑袍人,可他卻深知輸人不能輸了氣勢,因此這麼一個請戰的手勢,大有讓你單手的意思,而一旦對手搶攻,他便可以發動他那一直隱忍的絕招,縱使無法擊殺敵人,也能讓其重傷。
可是話音落下,卻見對方沒有絲毫動作,隻是雙手抱在身前,仿佛絲毫不為自己的言語所動一般,就那麼冷冷看著自己,而這時的大漢心中卻是不急,他此刻倒想看看這眼前之人,要如何擊敗自己。
秋月無邊看出不妙,可臉上卻是神色不動,緩步向著右方閃身而去,將主戰場完全交給那個黑袍玩家和這名大漢boss,他此時好奇這黑袍人要如何對付大漢。
秋月無邊知道,在當下這個等級階段,玩家不可能存在與這大漢匹敵的武功,縱使可以人海戰術圍攻,可卻也隻能困,不能殺,他想知道眼前之人要如何智取,如何化解眼前危機。
小風見狀,自然不肯出手,看著對方那比自己高出太多的身形,卻並沒有半分畏懼之心,反而心中思量起來,就算這大漢真的進入自己所布四陣中央,自己一點引爆四陣,又是否能真的對他造成什麼威脅。
心念一轉的同時,立即朝著秋月無邊傳音道:“月兄,你身上可帶了火折子一類的道具,可否幫我生個火,擾亂一下對方心境?”
傳音落下,卻是讓秋月無邊一愣,這都到了決戰的時候,他才讓自己去點火亂心,不知對方抱得是怎樣的心態。而縱使要亂心,又何須大費周章去點火燒殿,隻需自己幾人趁亂去那密道口邊轉上一轉,對方心境必亂。
可雖然如此想著,秋月無邊卻仍是自懷中掏出了生火道具,他之所以會隨身攜帶,全是自己那個奇葩會長的原因。月下獨行喜歡喝茶壓驚,每逢戰鬥之後,他總會莫名其妙的拿出一杯茶喝上幾口。
可是眾人隻知他好茶,卻不知他的茶從何而來,縱使會中之人再怎麼想,恐怕也聯係不到這看似風輕雲淡,對任何事都不在意的秋月無邊,竟是與月下獨行私交甚好,好到了隨時為之製作茶點的地步。
那其餘的六人見秋月無邊突兀的拿出火折子朝著一邊的裝飾品走去,心中同時都是一愣,更有人在小隊頻道傳音道:“我就說月下獨行是變態幫會吧,你看看,他們的堂主都不正常,何況是門下會眾。嗬嗬,放火燒山,虧他想得出來。”
鎧甲男子看向這說話之人,目光之中帶著幾分嚴肅,傳音之人見狀,立刻覺得有些尷尬,趕忙將頭轉了過去,而就在這時,方才一直處於對峙不動狀態的小風與大漢兩人,終於有了動作。
隻見黑袍人兩手皆緩緩負於身後,對著那比自己高了許多的大漢,卻是哈哈一笑,隨即出口的言語,卻是讓他們為之側目:
“小娃兒,你這一身外功來之不易,老夫出手對付你這種小輩,豈不是自降身份?來來來..老夫讓你雙手,若是你能撐得住一炷香的功夫,老夫未必不能饒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