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風眼見變故突生,卻是沒有絲毫慌張,心念一動之間,頓時進入識能全開之境,方圓五十步內大致情況頓時收入眼中,而就在小風心動的同時,動手的還有一人一熊。
徐青書眼見兩條人命在自己眼前一閃而過,麵上雖有不忍,可是他卻當下立斷,挺身護在師父身前,對於此刻那驚慌失措的最後一人,卻是看都不曾看上一眼。
而那大熊,卻也像是絲毫不在乎自己這轎夫的性命一般,隻是發出幾聲低沉的叫聲之後,便到了小風的身後,與徐青書一前一後,全然將小風護在安全地帶,看向四周的雙眼中,腥紅緩緩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冰藍之色。
“是他?”小風緩緩睜開雙眼,緊接著吐出一口氣,因為他在方圓五十步內隻見到一人,正是多次出現在他麵前的那名持劍醉漢,此時的他孤身一人,正以一個極快的速度朝著自己這方向趕來。
小風當下收回識能,立即開口提醒,聲音卻是再度恢複了蒼老道:“強敵將至,大家小心,西南方,三十步。”話音落下同時,小風再度將五官隱藏在黑袍之中,將帽子帶好後,靜待那醉漢的到來,心中卻是盤算起對方的目的。
徐青書與大熊聞言,一左一右來到小風身前,徐青書在前,而大熊在後,儼然有一言不合便車輪戰對手的架勢,甚至在大熊看來,不需任何口舌,便立即上前拚殺。
就在這時,西南方的迷霧忽然一陣波動,而後果然從中緩緩出現一個人影,這人右手持劍左手卻提著酒壺,腳步淩亂間似乎真是自醉,可是呼吸平穩之間,卻更似醉人之道。
“嗝..嗯..天下會群英,群英會天下,不錯不錯..好個群英會,好個天下會....”那熟悉的醉酒大叔的聲音再度從眼前的男子口中傳出,這男子雖然一副放蕩不羈的打扮,可是麵上卻最多不過二十七八,如此聲音,倒是十分少見。
此時在那僅存的一名群英會男子眼中,自己無疑便是唯一的幸存者,以他的武功和見識,自然無法看出大哥是暈而不是死,當下心神大亂,已經全然忘記大哥方才的用意,厲聲開口間,卻是帶著幾分哭腔道:
“你跟我們天下會有什麼過節,你去找那些堂主下手啊,為什麼要為難我們這幫兄弟。”
天下會,這個名字小風倒是有些耳熟,他自然知道眼前這個天下會肯定不是風雲裡的那個天下會,可一時間卻想不起來在遊戲中的哪裡聽過,不過卻是心中暗自記下,畢竟那為首男子方才的神情太過古怪。
“啊?為難?”醉酒男子忽然一副十分好奇的模樣,仿佛聽不見對方的聲音一般,用手比劃著放在耳邊做出一個傾聽的姿勢,接著忽然像是被人砸到了小尾巴一樣,幾乎跳起來開大喊道:
“你開什麼玩笑?!天各一邊,大路朝天,你哪隻眼睛看到..嗝..本大人為難你們了?”
那幸存者聞言一愣,頭腦也清醒了幾分,可隨即打量過去,卻從那醉酒男子的腰間,看到一根懸著的紅色絲線,而那絲線的儘頭正綁著一根銀針,當下便像是抓住了殺人凶手的證據一般,大聲開口道:
“你還想狡辯!那是什麼?!”那唯一的幸存者此刻仿佛忘記了自己的處境,當下便像是衙詢問查犯人一般,絲毫沒有對自己的行為感到任何不妥,小風在一旁看在眼內卻是默不作聲,因為他此刻知道,先動者先亂。
“哦?你說這個啊..這是我一個朋友送的掛件兒,還是個女的哦..嘿嘿..”醉酒男子瞧了一眼對方指著的針線,單手提起來看了兩眼,話音落下之後,隨即放聲大笑,隻不過他這笑聲卻有點猥瑣,絲毫沒有放聲大笑那種豪放不羈。
小風聞言卻是忽然心念一動,隨即一個人影出現在腦海之中,在自己認識的人裡麵,使用飛針當武器,而又能做到在如此迷霧之下如此距離仍能精準命中對手的,恐怕也隻有那七星醫樓的十裡飛花了。
可是十裡飛花這人一向行事瀟灑磊落,像是出手偷襲殺人這種事兒若沒有特殊目的,她恐怕是不屑去做的,小風心中疑惑同時,又見醉酒男子有了舉動。
隻見醉酒男子再度擺弄了一下針線,而後無奈的攤了攤手,可再度開口之時,聲音卻已不局限於醉酒大叔,已經到了破皮無賴的地步道:“怎嘛?還不信呐?哎呦喂,我一個八尺男兒,怎麼可能會用針殺人呐..”
一聲落罷,小風敏銳的直覺頓時捕捉到對方眼神中一閃而過的殺意,立即出口的同時,聲音卻是比那醉酒男子的小了幾倍,以至於他這一句話雖然先出口,卻後入人耳:
“我這種人,就算殺人..也自然是用劍呐!”話音落罷同時,醉酒男子身形一動,出手之間快如閃電,隻是嗖的一聲便已到達那唯一的幸存者身前,而就在這時,那幸存者方才聽到黑袍人的話,瞳孔瞬間放大。
“小心!他要出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