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遝雖說不上身經百戰,可也算是實戰類玩家中的佼佼者,此時竹林之中忽現香氣,道遝第一個反應便是閉塞氣穴,而在停下輕功的同時,當即運起羅漢金身,隻待對手一出手,他便立即開啟這反彈之招。
“這位道長的趣味實在非凡,竟是連男子也不放過,在下實在不敢恭維...”就在道遝立定身形之際,卻見眼前又是一花,隨即一道人影便突兀的閃現而出。來人一柄白玉折扇,一身書生打扮,看似文質彬彬,開口之際卻是句句攻心。
道遝聞言雙眉一挑,他自然聽得出對方話中的意味,不過對方既然沒有先出手,他也不會貿然進攻,當即朗聲開口,卻是給了對方致命的一次回擊:
“阿彌陀佛,不知這位女施主有何指教?”
以道遝的眼力,自然能看的出對方是男非女,而他這一句女施主,卻也不是空穴來風,因為眼前之人不但唇紅齒白,同時行動之間香氣彌漫,加上道遝聽了對方的擠兌對其印象反感,當即便給對方貼上了一個不男不女的標簽。
一句“女施主”響徹在來人耳中,隻見來人雙眉頓時皺起,折扇猛然打開,儼然便有了出手之意,而小風在這時,也終於認出了眼前之人,正是和他有過一麵之緣的秋月無邊。
“月兄!”一句月兄出口,當即愣的卻是道遝,道遝不是傻子,他自然能從這一句稱謂中瞬間捕捉到太多,當即轉身看向身旁的小風,可是這一眼之下,卻是親眼目睹了黑袍小風消失的過程,當即心中再起戒備。
就在道遝回身之際,遠在後方的鬆柏終於趕上三人,見自己的好友已將兩人攔下,當即也沒有交流,直接變對著小風施展了四象門的“移形換影”,而這一招秘法,正是瞬間互換兩人位置,因此互換之間,正好被道遝看個正著。
鬆柏並不認識道遝,至少他不認識此刻麵容改變的道遝,而他之所以使出此招,便大有突襲的意思,因此在這招移形換影落罷瞬間,鬆柏立即長刀一斜,朝著道遝的要害便切了過去。
道遝見狀卻是早有準備,麵對對方這一刀卻是不避不閃,當即便要使出那道絕招,讓這眼前之人死在自己刀下,可就在這時,秋月無邊的聲音卻是自一旁傳來:
“鬆堂主住手!這人和百裡認識!”
秋月無邊正是當日在地宮大殿之內,僅憑觀察力和小風的一麵之緣,便聯手演出一道戲碼騙過天下會眾人與boss之人,他的洞察力自然非同小可,當即雖然對眼前之人有些惱怒,可是卻也分得清何者為大。
鬆柏聞言,手中長刀頓時回收,好在他這一刀隻是普通出手,而非是什麼招式,否則以這種距離之下,還真是十分難收得回來。況且他心中也是十分不解,為何眼前之人對自己的出手不避不閃,到底是沒有反應過來,還是另有底牌。
鬆柏收刀瞬間身體猛然後退數步,而在站穩身形之際,變臉卻像是翻書一樣快,當即展現出了他身為一幫之堂主的技巧,笑著衝道遝抱了抱拳道:
“原來是一場誤會,哈哈哈,還好沒有鬨出什麼亂子,不知這位朋友如何稱呼?在下是月下獨行的鬆柏。”
道遝聞言卻是瞥了鬆柏一眼,其實他不是在瞥鬆柏,而是在找小風,他這一眼之下沒有望到小風,當即心中生疑,對眼前之人的言語自然也不會儘信,隻是道了一句“阿彌陀佛”。
鬆柏起初見對方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帶著幾分隨意,愣神的同時臉上的笑容多少有些不自然,可隨即他卻明白了對方意不在自己,故而立時回身沉聲開口道:
“是自己人,大家都出來吧!”
一聲落罷,竹林之中忽然傳來一陣騷動,隨即竹林深處陸續出現十數道身影,而這些身影之中,赫然便有黑袍小風的存在,隻是小風此刻的黑袍之上沾滿了灰塵,顯然是方才那一招之下,又被摔的不輕。
道遝見狀隻是與小風互換了一個眼神,隨即便放下了戒備。小風自然是看到了道遝的眼神,可是道遝又是如何看到五官儘數隱藏在黑袍下的小風的,這便不由而知了。
就在這時,鬆柏卻是眼前一亮,當即再度詢問道:“不知這位道友如何稱呼,長安城此刻危在旦夕,四方流寇作亂,這裡實在不是一處安全的所在,朋友不如與我們同行可好?”
鬆柏這話看似是關心對方,實則卻是在試探對方的動向,而如果道遝與他們同行,若是遇到他口中說的那些流寇,又豈會坐視不理?不過這也不能怪鬆柏,而是因為當下局勢所迫,他不願放過任何一份助力。
道遝聞言,麵上緩緩帶起笑容,口中道了一聲佛號的同時,卻是對著小風傳音,可所問的話,卻是出乎小風的意外,因為他問的不是自己應該如何回答他們,而是:
“百裡兄,這些人是天外客,還是NP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