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離去間,留下一縷藥香,清香入鼻,讓人感覺一陣神清氣爽,卻分不出到底是因為藥,還是因為人,因而不由得又對這名女子,好感驟升。而十裡飛花走出城樓之後,卻是高舉右手,大喊一聲:
“東門所屬,跟我走!”說罷,便也不運輕功,就這樣自城牆之上走去,而身後跟隨之人,也是絡繹不絕。
就在三息之後,月下獨行發現了其中不妥之處,當即輕咳一聲,又是對著附近的眾人傳音道:“咳咳,你們這是要都跟著她走麼,那誰去鎮守南門,哎...你們呀...”
一聲落罷,剛剛抬起腳步想去守東門的眾玩家,當即為之一滯,臉上雖有失望之色,可是卻仍難掩心中的尷尬,雖然他們此刻與月下獨行有一牆之隔,可是月下獨行還是能感覺到,他們那些灼熱的目光....
不知過了多久,十裡飛花一行人浩浩蕩蕩,自城牆上到了東城門,這一景象可是讓東城門原本的守軍嚇了一跳,若非是這一行人中,仍有銀甲將軍派遣的傳令兵,恐怕這些原本的守軍,便要絕望一戰了。
眾人之所以沒有施展輕功,便是因為遷就這名傳令兵,東大陸雖然人人皆有內力,可是卻不見得人人都會輕功,這個傳令兵明顯便是不會的那種。而就在此刻,傳令兵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卻是十分言簡意賅道:
“天機營將軍有令,命你等進入戰備狀態,全力配合這位姑娘指揮,不得有誤。”
一語落罷,這些守城的NPC皆是一驚,因為在他們心中,雖然重男輕女的思想不是那麼根深蒂固,之前也見識過女將軍的厲害。可是讓他們去聽從眼前這麼一個小丫頭,還是身穿一身羅裙,根本不像是會打仗的樣子,自然心中十分抵觸。
十裡飛花自然明白這些人沒有立即領命的原因,當即卻沒有開口,隻是回身對著月下獨行眾人看了一眼。而月下獨行眾人,雖然武功不行,可是對於美女的眼神,能讀懂意思的卻是大有人在,當即便傳音給了同伴。
而在下一刻,月下獨行這一行人,則是齊齊暗運內功,目光仿佛夾雜著無形威壓一般,朝著守軍盯去。而若是一人氣勢仍不足造成壓迫的話,這百人的氣勢,便足以震懾這些守軍。
就在這時,傳令兵也看出了其中不妥,當即又是言簡意賅的道:“將軍有令,戰時抗命者,軍法處置,立斬不赦!”
一聲落罷,東門守軍儘數稱是,卻不知究竟是怕了這些武林人士的聯手威壓,還是真的礙於那一句軍法處置。而當他們再度看向這些武林人士之時,卻發現他們翻臉如同翻書一般快,此刻已然恢複了最初那種平靜的狀態。
“嗯,很好。兩軍對壘,情報不可忽視,現在我需要一名輕功上佳之人,躍下城牆當作前方哨探。切記,輕功至少要能躍上城牆才行。”
十裡飛花一語落罷,這時守城的軍士方才從心裡正視起眼前這個女子來,因為對方所說十分有理,並非是信口胡謅。而十裡飛花這話說完,月下獨行會眾間,卻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絲毫沒了之前那種聯手威壓的氣勢。
“嗯?..”十裡飛花見狀輕疑一聲,隨即便在心中推算,這些守城的玩家為何留下守城,幾乎隻是一息的功夫便已的出了答案。隻怕月下獨行之前安排人手之時,已將精銳儘數派出斬首,留下的,都是無法躍上城牆的人。
十裡飛花在得出這個結論後,並沒有露出失望的神色,反而淡然道:“既然如此,那..”她這一句話仍未說完,原本一直平靜的神情,卻是驟然一變,隨即再度恢複如初之際,卻是輕聲對著眾人道:
“看來不必了,敵軍已至,準備迎戰。”
一語落罷,城牆上的眾人皆是精神一振,隨即快速行動起來,雖然他們並未見到十裡飛花口中所說的敵軍,可是此刻他們卻寧願相信,服從軍令。
而之所以他們沒有看見,而十裡飛花看的見,則是因為醫術講究望聞問切,因此七星醫樓弟子眼力本就遠高於尋常江湖人,何況十裡飛花還是七星醫樓的新秀。
遊戲畢竟隻是遊戲,係統賦予每個人物的視覺,並不像是現實一般一目千米,現階段來說,一般玩家視覺,五十步內是為清晰,百步之外模糊不清,而十裡飛花的眼力,則是練到了兩百步內是為清晰,五百步外模糊不清。
而這個模糊不清與清晰無比的判斷,是局限於動態的事物,對於固定的景色,是不會有什麼影響的。也就是說,如果對於尋常玩家來說,百步之外有人移動,那麼你所看到的則隻是百步外的景象,而看不到這個模糊的人。
就在十裡飛花視線儘頭,一片烏雲般的黑甲騎兵,正在一人的帶領之下,朝著長安城東門,奔馳而來。那為首一人身穿一身血紅鎧甲,手持一柄紅色巨劍,劍刃之上宛如鮮血未乾,讓人看了十分膽寒。
“主上,你看到了麼?長安城..即將在屬下的鐵騎之下,寸草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