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被帶起的騎兵,一時間竟是因為昔日的訓練,而下意識的不肯放棄自己的武器,其實若是他們此刻就此放手,最多也隻是會被當場甩飛摔出幾米,絕不會被這不斷旋轉的“大陣”吸附進去,成為這“大陣”的一員。
紅甲將軍見狀,心中卻是一驚,不禁暗想“這不是懸絲神針..這到底是什麼武功...陣法?奇術?還是什麼我沒有見過的東西?”可他卻知道此時絕不是自己深度思考的時機,當即下令道:
“眾軍聽令,成左右兩勢攻擊城牆,遠離中軍城門!”
十裡飛花非是NPC,而是一名玩家,她對武學本身雖沒有造詣,可卻勝在多方涉獵。她雖然不會太極,可卻從老人那兒聽過一些太極的理論,因而方才動手之際,便利用太極化勁旋轉之勢,來了一個臨時的輪盤大陣。
一聲方落,紅甲將軍當即一拍足下戰馬,隨即整個人便一躍而起,手中大刀一揚,正是一招半月斬,朝著那人盤大陣的中心便劈去。而他這半月斬劈出的卻非是刀光而是血光,一刀劈出的同時,仿佛在白雲之中留下一道殘虹久久不退。
十裡飛花見狀,心知對方這一刀絕不尋常,當即雙手再度輪播,卻是將輪盤大陣一分為二,朝著左右兩旁分射而去。
“嗖嗖嗖..”三道聲響接連傳出,上一刻還在旋轉的大陣此刻忽然一分為二,那長矛儘頭處所帶著的百餘騎兵,此刻哪裡會沒有波及,當即旋轉之力戛然而止,終於連人帶槍同時被拋飛而出,卻是朝著四麵八方的同伴飛去。
這百餘騎兵在這一刻,便成了十裡飛花算計中的人形暗器,而那些正在衝鋒的黑甲騎兵卻也是一亂,收槍慢者、躲避慢者,皆是同歸於儘。而就在十裡飛花欲出第二招,迎接來人的一刀之際,腦中的傳音再起,卻是:
“已經足夠了,快上城牆!”
十裡飛花的性格一向獨立,追求的是獨行天下的快意江湖,不喜歡旁人對自己進行約束,這也是為什麼她身為一個另類高手,麵對眾多幫會拉攏,卻至今為止也沒有加入任何一個幫會的原因。
可是此時此刻,麵對這個隻有一麵之緣,甚至算得上是口頭敵人的家夥傳音,她心中卻是有一絲動搖。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因為自身本就打算躍上城牆,還是因為那個孩子的緣故,最終仍是選擇了聽從這句傳音。
紅甲將軍縱身劈下試探的一刀,卻見敵人變招,而他知道自己這試探的一刀雖然劈空,心中卻也不敢大意。當即空中凝聚刀勢,準備下一次交手間,便一招決出勝負,可就在自己凝招瞬間,敵人竟是不戰而走。
十裡飛花心動瞬間,一腳輕輕點地,隨即手掌之上十道絲線就此脫落,竟是就此倒飛而起,身體頓時離開地麵,而此時城樓之頂得瓦礫之上,已然站著不知何時出現的三人,居中一人見十裡飛花已運輕功,當即開口道:
“秋兄!”一語出口,還未說完目的,卻見這三人中右邊一人頓時身體化作一道青光急衝而下,倏然間便到了十裡飛花原本的位置,可伸出去得手卻是抓了個空,臉上不禁露出一抹尷尬之色。
而就在這時,十裡飛花的身體儼然有了下墜之勢,這時她方才響起,自己已然透支內力,輕功雖然所需內力不多,可是以自己現在的狀態,要一步躍上十米高牆卻還是有些牽強。
十裡飛花當即便要尋找借力點換氣,可就在這時卻是感覺身體忽然一輕,接著耳旁便響起另外一個懶洋洋的聲音,正是:“哎呀..小飛花,摔死的滋味可是很不好受的,讓月兄助你一肩之力,不用太感謝我...”
而下一刻,那城樓頂端的原本相視一笑,等著坐看英雄救美的兩人,此刻卻是忽然一愣,因為按照他們原本的設想,這飛出的一人應當是攔腰將美人抱在懷中,而後白衣飄飄,飄然落下。
可是他們卻怎樣也料想不到,這飛出去的一人,竟是將自己的肩膀給十裡飛花送了過去借力,而隨著她一腳踩實,這本是去救人的人,卻是砰然落地。雖然沒有摔倒,卻在肩頭的白衣之上,留下了一雙灰色的腳印。
十裡飛花聞言,麵上露出一陣笑意,心中方才的壓抑頓時消散開去,而憑借這一借力之下,躍起的高度卻是比原本還要高,竟是直接登上了城樓頂端,而打眼看去之時,卻正見那名方才給自己傳音之人,和另外一名陌生男子。
隻見這兩人,一人一襲黑袍從頭到腳,而另外一人則是一身灰色道袍,雙手卻是合十於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