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看清了那道白影究竟是什麼,那是一隻白色的鴿子。這隻鴿子在飛到他的手上之後,便開始不斷擺動雙翅,似乎在傳遞什麼信號,而小風見狀趕忙將手收回放棄施法,那鴿子也跟著自己的手飛了過來。
“飛鴿傳書?”小風腦海中忽然響起了這樣一個詞彙,在武俠劇中,這種傳遞信息的方式極為常見,而能給自己傳書的,想必也是自己認識的人,小風當即翻手伸出手心,而那隻鴿子便十分自覺的飛到了他的掌心上。
小風打眼一看,果然見信鴿腿上綁著一張紙條,解下一看的同時,信鴿便像是重獲自由一般,迅速朝著天空翱翔而去,臨行之際,還不忘留下一抹帶著異味的紀念,隻是由於它飛的角度問題,這紀念並沒有落在小風的手上。
“哎?下雨了?”遠處忽然傳來一聲怪叫,小風聽了卻是輕咳了兩聲,而後拿著手中字條便靠近了火盆,這才看清字條上的字跡:
“不知百裡兄是否已經脫險?與你同行的那位姑娘現在正在我月下獨行黃沙總舵做客,如若百裡兄不是很忙的話,還請明日中午來我總舵一敘。----鬆柏字”
小風看清字條上的內容後,臉上卻是出現了一抹苦笑,因為若非他清楚鬆柏的為人,怕是真的會覺得這封信是一封勒索信。畢竟在武俠江湖中,做客的意思往往就是被強製拘留,而如果不是很忙就來一敘這種話,意思更是可怕。
“哎...”小風看完後將字條燒掉,卻是抬頭長長歎了一聲,因為此時的天色雖然已經淡了許多,可是距離天明卻還有一段時間,自己這路癡的特質如果真的迷了路,隻怕三日後都到不了黃沙城。
而就在小風遲疑之際,身後卻是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小風轉身望去,正見一男一女朝著自己走來,男的一身廚師裝扮,背後背著一柄巨型菜刀,正是空城計,而女的小風卻有一麵之緣,竟是在山道上遇到的那名女扮男裝的書生。
“是師叔麼?真的是你!”
小風見空城計兩人走來,心中頓時一喜,卻沒有喜形於色,畢竟自己還是人家眼中的師叔。而小風知道他們兩人既然是朝著這個方向走來,想必是有事出去,既然如此,自己何不以同行為名,讓對方給自己帶路呢?
“嗯,是我。你怎麼會...”小風一語未落,卻見那書生裝扮的女子忽然拉了空城計一把,而後右手便摸向腰間竹笛,一臉戒備的看向自己,當即明白她心中在想什麼,正無奈之時,卻見空城計輕輕掙開女子的手道:
“小紫你怎麼了?你不認識師叔了麼?這是救過咱們的小師叔啊。”
“小紫..”小風對這個稱謂雖不熟悉,可他卻有腦子會聯想,當即又見兩人動作,立即猜出了對方身份。可小風在得出結論之際,自己卻是有些愣神,因為在自己的印象中,那個答案的容貌絕不是眼前這個女子。
“紫玉歌,這如果是紫玉歌,那長安血夜之前,自己在黃沙城茶樓所見的那名女子又是誰?如果她們是同一個人,那麼為什麼空城計會記得自己,她卻認不出來?”
就在這時,那書生裝扮的女子卻是忽然發出一陣悶哼,隨即右手緩緩垂下,麵色頓時慘白,像是忽然受到了什麼傷害一般,而空城計見狀神色雖然十分擔心,可卻並未慌亂。將她緩緩扶著坐下後,抬頭對著黑袍師叔道:
“哎..小紫她的病又發作了,自上次那件事後,她的病便一直沒有徹底痊愈,師叔見笑了。我們本想早些去黃沙城的,現在看來是去不得了,師叔,抱歉...”
小風見空城計越說越無奈,越說語氣越低沉,他實在見不得彆人如此說話,當即開口道:“無妨,你帶她先去歇息便是,至於三日之約,等她好些之後再說不遲。師叔認識一名醫者,此行正好去見,或許能對她的病有所幫助。”
話音落罷,小風便轉身而走,不給空城計開口的機會,因為他生怕自己再說什麼,空城計便要潸然淚下。可是小風不明白,紫玉歌明明也是一個玩家,再慘莫過於身死掉上一級,她這病到底是什麼原因。
難道說她這病並非是遊戲中的病,亦或是她這個人,根本就不是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