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萬兄睿智,我..這天..哎..”小風此時佯裝狀態越來越差,開口間也是說話斷斷續續,可就在小風看到萬事通剛要張口,心中猜想他定是要說出自己需要的那句話的時候,一個粗重的聲音卻是從貴賓席另一頭傳來:
“哼,紫外線過敏?矯情!像個娘們一樣..”
這說話的聲音讓小風無語,因為他認得這個聲音,這說話之人,正是熊大。可是小風卻不知道,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看的卻不是自己,而是坐在中心的月下獨行,儼然有一種“這就是你所謂的貴賓”的潛台詞。
鬆柏也不是傻子,而自從落座開始,他便能感覺到身邊這漢子對月下獨行的不滿,此刻見狀,哪裡能不看不出他的意思,可正當他要出口反駁之時,卻聽得月下獨行朗聲道:
“這事確實是我欠考量了,可有護衛在此?可否勞煩現身,為這位朋友取一把傘來?”月下獨行開口間,語氣平穩,用的也是問句,而不是直接大喊一聲“來人!”如此說話的方式,既是他的性格,也是他的一種氣場模式。
話音剛落,貴賓席外忽然走來一人,小風打眼一看,卻見這名護衛正是之前圍堵自己的七人之一,而對方顯然也發現了自己,卻是並未過多的去看自己。
而正當月下獨行開口,要將方才說的話重複一遍的時候,小風卻是緩緩開口,聲音中略帶沙啞道:“不用這麼麻煩了...隻要有足夠的水..就可以了..”
那護衛聞言,看了看小風,又看了看月下獨行,而月下獨行此刻卻是起身打量了小風一眼,可這一眼之下,卻是赫然一愣,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一般,鬆柏見狀,拉了月下獨行一把,轉身道:
“嗯,就這樣吧,去取些水來,要足夠多的水,給我們也來一些。”
月下獨行被鬆柏拉著重新坐下,可臉上卻儘是疑惑之色,口中默念著什麼,可惜聲音實在太小,小到他身邊之人也無法聽見。
而小風此刻心意全在水上,卻沒有注意到月下獨行的一愣,因為他知道自己做了如此多的鋪墊,等下自己隻需要不斷的喝水,到時即便自己借故離去,也斷不會有人懷疑,畢竟自己現在在他們眼中,是一個病人。
就在小風等水的功夫,那白衣人終於講完了賽製,在他下台的同時,原本了無人煙的比武場上,頓時出現了大量的江湖人士。而這些人紛紛去往不同的區域就位,隨著一聲鐘聲響起,便就這樣隨意的打了起來。
小風無心看這些人動武,就算他有心也是無力,因為眼下的人實在太多,自己畢竟精力有限,而就在這時,那千呼萬喚的水,也終於來到,卻是讓小風驚訝了一回。
去時隻是一人,而回來之時卻是那七人齊至,而七人全身無不掛滿了水壺,隻是須臾之間貴賓席之前的桌上,便放滿了水壺,鬆柏對此感到無語,而月下獨行對此卻是心不在焉,這又讓熊大吐槽了一回:
“不要錢的東西果然好,此地的東道主,還真是有心。”
桌上茶壺滿布,而那七名護衛此刻已經退下,在座的五人卻是沒有一人動手去拿茶壺,隻有小風一人,不斷的重複著喝茶倒茶的動作。而這些人,卻並沒有人過多的在意小風,除了月下獨行。
正待月下獨行欲再度起身之際,萬事通卻是忽然眉頭一皺,隨即一臉凝重的緩緩開口道:
“這分為二十區域,同時比武,雖然可以節省時間,可是卻難保渾水摸魚之輩,而且裁判如何論決也是一個問題,卻不知決出百強之後的戰鬥,是否還是如此。”
月下獨行的目光再度被萬事通遮擋,心中不由得一陣無語,臉上險些便露出不耐煩的神情,因為他此刻心境紊亂,顯然意不在此。而鬆柏明顯看出月下獨行的不正常,一旁的熊大又虎視眈眈,正想開口圓場時,卻聽到小風的聲音傳來:
“哎..茶水喝的太多,我想去個洗手間..失陪..失陪..”
在座的幾人皆是玩家,故而小風這句話並無不妥,而在他起身的同時,也並沒有人阻攔,這讓小風心中一喜,可就在他即將從桌前離開之際,卻是聽到後麵傳來一個突兀的聲音,語氣中含著幾分急促之意:
“請留步!”
小風聞言轉身,卻見說話之人正是月下獨行,心中頓時泛起一陣不解,自己和他似乎並沒有什麼交情,何況此時的他連和自己一麵之緣也不曾有,可小風卻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一抹激動,這讓他更加不解。
而對方見小風不僅留步還轉身看向自己,方才要說的話,卻是一下咽了回去,因為他注意到這裡似乎並不是一個好的場合,當即話鋒一轉道:
“來人,帶這位朋友去茅房,此地錯綜複雜,容易迷路。”
而話音落罷之際,前來給小風帶路之人,卻又是之前那七個護衛之一,而這個人,卻是小風最不想接觸的人,正是那個身材矮小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