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氣..惱人的家夥..”熊大聞聲同時,已然聽出來人是誰,當即開口馬了一聲之後,立即轉言衝著一旁的銀盔男子看了一眼,而對方則是並沒有會意,仍舊愣在原地。
熊大見同伴沒有看懂自己的眼神,不由得心中不爽又多了幾分,當即傳音道:“老北,帶萬事通先走,我斷後!”可正當他話音落定之際,他身旁的銀盔男子卻是低聲開口道:
“咱們走不了了..”而話音剛落,他便再度運上內力,朝著東北方路口處朗聲喊道:“埋伏在路口的朋友,想必也是對萬事通勢在必得,既然同為遠道而來,不如現身一見!”
話音剛落,躲在暗處的小風卻是一驚,因為他不知道這個人是如何知道路口處有埋伏的,心中一個突發奇想不由得竄了出來:“莫非這銀盔男子,也有識能?那我的位置豈不是..”
正當小風收回大半識能,準備對這男子試探一下的時候,東北方路口處,卻是傳來一道回音,隻是這聲音忽強忽弱,很難讓人把握到具體的方位,明顯是傳聲者刻意為之:
“堂主說笑了,既然天下會捷足一步,咱們同為落雁城兄弟,自然不會強行去分一杯羹。”
話音落罷,鬆柏一行人已經來到熊大身前二十步處站立,單以人數而論,鬆柏所帶的玩家數量要遠多於熊大,畢竟這裡是聚賢山莊,距離黃沙城實在太近,卻不知實際的戰鬥能力究竟孰強孰弱。
麵對這句傳音,天下會一方為首的兩人互相對視一眼,熊大此刻心中懊惱,而那銀盔男子則是麵無表情,反倒是鬆柏氣定神閒,開口間又對著東北方路口道:
“哈哈哈,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路口雖有大樹可乘涼,卻仍舊難抵炎炎烈日,何不同去黃沙城做客?讓鬆某一儘地主...”鬆柏一語未落,一個聲音卻是突兀響起,直接將他的話打斷,正是熊大:
“你煩不煩,要打就趕緊打,不打就讓我們帶走萬事通,在這裡廢話有什麼用?!”
熊大一語落罷,眉頭一皺的同時有兩人,正是鬆柏和那名銀盔男子。銀盔男子知道,鬆柏之所以沒有立即出手,正是因為東北方的那路埋伏的人馬,而那路人馬的實力鬆柏並不清楚,未免為彆人做了嫁衣,這才顧左右而言他。
至於鬆柏則是心中暗罵熊大莽夫,難道不知此刻開戰是正中彆人下懷?可同時他之所以之前氣定神閒,正是因為他已經開始聯係幫眾,此刻正有十一個精英小隊朝著這裡趕來。
此刻看似受製於人的萬事通,心中卻是在狂喜,因為此刻眼前眾人的心思,他已經完全掌握。此刻月下獨行會派人前來,天下會又何嘗不會派人,而此地的人越多,對於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就越有利。
萬事通此刻完全就是一副看戲的姿態,因為他知道此刻自己才是最安全的人,因為這些人都想從自己的口中獲利,這倒是免了自己的一番引導。
就在這時,一陣勁風忽然吹過,在場之人皆是好手,當即便以為有人以劍氣偷襲,側眼看去的同時,又怕對方偷襲,故而瞻前顧後之下,卻忽略了一點事物。那便是在這縷勁風之中,迎麵撲鼻而來的一陣淡淡的花香。
眾人戒備了良久,卻仍未見有人來此,心中不禁產生了些許疑惑,可就在這時,月下獨行與天下會兩大陣營之間,卻是忽然從天散落而下數道花瓣,這讓剛剛放下些許戒心的眾人同時再次戒備。
可就在這時,一個慵懶的聲音卻自東南方傳來,來人說話間聲音極輕,卻因內力之顧,全場皆聽得仔細,而藏身於石碑後的小風嘴角上卻是帶起一抹笑容,因為這人他也認識,正是秋月無邊那隻老狐狸:
“哎..我最討厭和人打架了,下次有這種事拜托彆叫上我,況且我的武功你們也清楚,群毆這種事我並不在行啊..”
鬆柏轉眼看向來人,臉上卻是帶起一抹無奈的笑容,而在眾人的注視之下,秋月無邊的身形仿佛閃現一般,前一刻還在視線儘頭,而隻是幾個轉落間便已來到鬆柏身旁,如此輕功怎能叫人不生警惕。
“哈哈哈,我知秋堂主不喜歡和人打架,所以這隻熊就交給你了,想必你不會拒絕才是。”鬆柏說話間抬出手拍了拍秋月無邊的肩膀,而秋月無邊被他這一拍之下,臉上的倦意也蕩然一空,此刻的目光皆落在大熊身上。
而就在下一刻,原本十分沉靜的大熊,卻是忽然發出一陣獸吼,隨即縱身一撲,卻是朝著一個無人區撲了過去,這讓在場眾人皆是一愣,而熊大這個萬獸山莊弟子卻更是驚訝,當即嘗試與大熊溝通。
天下會眾也不是傻子,眼見大熊狂暴,便有人立即將矛頭轉向了秋月無邊,可就在這個劍拔弩張的時候,一個在眾人聽來極為突兀的聲音,卻是自這個最不可能開口之人的嘴裡傳了出來:
“都住手!我想你們可能搞錯了一件事!”
就在這個人開口之間,原本欲借機出手的月下獨行眾人卻是在鬆柏的製止下停手,而銀盔男子則是順勢阻止了他這一邊的部下,此刻場上唯一保持行動的,便隻有前麵狂奔的大熊,和後麵追趕的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