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小友,再往前恐怕就是你說的北堂世家駐地了。以老夫現在的實力,恐怕對上那兩個小子毫無勝算可言..”
“哈哈哈,前輩果然坦蕩。”
“這沒什麼好隱瞞的,老夫是邪道中人,修的是暢心達意,可不是什麼為了麵子活受罪。”
懸崖一旁,極樂老祖宛如一個鄰家老爺爺一般,與小風並列躺在草地之上仰望天空,同時為了自己兩人沒有隨著方才的馬車一同墜入懸崖而慶幸。
然而兩人嘴上不說,心中卻是心知肚明。以極樂老祖的武功,縱使此刻身中劇毒,可若想跳車逃生也定然不是難事。隻是他這樣做了,恐怕不會武功的小風便會難逃一死。
極樂老祖對於外人心狠手辣確實是一個魔頭,可對於自己人卻也是恩威並施的武林前輩。而對於小風,極樂老祖自認為沒把握說服對方成為自己的麾下一員,因此他對於小風便沒了施威的必要。
因此兩人此刻的交情,已經算是患難之交,因此極樂老祖斷然不會讓這個不會武功的朋友,因為自己過失去死,這對於他的“道”來說,無疑是一個心魔般的障礙。
“我認識一名七星醫樓之人,也許對前輩的傷有益。”
小風說話間,腦中浮現起了一道瀟灑的身影,正是與自己在長安血夜中有交情的,七星醫樓十月飛花。隻是她此時恐怕是在黃沙城,不過小風算算時間還早,就算折返回去也是來得及的。
“哈哈哈,這倒不必了。老夫這傷勢,最多半日便可痊愈,隻是要辛苦小友再彈幾次那絕妙的曲子。”
極樂老祖其實也沒有他自己說的那般坦蕩,他其實心中十分好奇小風為什麼不會武功,卻能演奏這種對習武之人大有裨益的琴曲。他的記憶之中,武林上倒是也曾有人有過類似的琴曲,隻是那人可是一派長老,武功更是與自己不相上下。
然而他卻知道,這種秘密對方不說,便是有不說的理由,自己如果追問,無疑是自討沒趣。活到極樂老祖這種年紀,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能說,他早已心知肚明,隻是大部分時間內,他講究通心達意,不去在乎而已。
“對了前輩,我有一事不明,之前你說的綠級,那是什麼東西?”
小風沒有立即彈琴,並不是因為他彆有他想,而是方才脫離險境,他的識能與精神力尚未恢複,需要這短暫時間的休息。而精神力不同於魔力,通過冥想的方式其實恢複的極為緩慢,與其平白浪費時間,倒不如問些有用的知識。
“小友身上沒有半點內力,不知這個倒也不奇怪。”
極樂老祖聞言一笑,然而一句話說完,卻是不禁想起自己收的那個小徒弟。聯想到他慘死之時的場景,極樂老祖不禁又歎了一口氣,仿佛回到當初收徒之時,語氣嚴肅的道:
“武功有生克,功體亦如是。但內力修為,終是有強有弱。除開一些特殊的武學,在施展以及運轉之時會有固定顏色呈現之外,武林中大多武功,在修煉之時所呈現的顏色,便代表了修習者本身的修為。”
“這修為排行,正是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級。然而武道對決,功體生克,招式運用,天時地利,武者心性,甚至當時的心情都有可能影響戰局,以下克上並非絕無可能。比如下毒,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小風察覺極樂老祖語氣的變化,因為平躺的原因,也看不到對方眼神變化,自然不明白對方為何有此反應。不過他卻是虛心求教,因為他對於這個世界的認知實在太淺,若是沒有萬事通,他恐怕就是小白中的小白。
“赤可以下克上,但最多隻能以赤克藍。無論赤橙黃綠青五級招式如何精妙,如何功體克製,皆無法戰勝紫級宗師。唯有藍級高手,方有一敗紫級之能。你知道這是為什麼麼?”
“不知。”
小風原本無意開口,因為他斷定極樂老祖有後話,然而等了許久對方也沒繼續開口,小風隻得無奈答了一句。畢竟對於武功而言,小風可謂是一無所知,因此他沒有半點推斷的根據與基礎可言,那麼得出的結論便不是推斷,而是妄斷。
“藍級高手練至大成之時,交手之間能凝聚護身氣罩,可阻絕對手氣勁攻擊,甚至在主動控製或者修煉功體特殊的情況下,可以隔絕毒素,然而這護身氣罩卻仍需要不小的內力維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