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隨著一聲輕呼出口,小風的眼前一黑一白,仿若隻過了一瞬。胸前的灼痛感仍未散去,然而周圍的寂靜卻已不複,取而代之的是馬車行進時,發出的吱呀之聲。
“百裡兄,百裡兄?hi!”
小風感覺到有人在搖晃自己,然而他的意識還並未徹底恢複,而前一刻發生的變故,也讓他一時間難以反應過來。緩緩睜開雙眼,陽光入目瞬間,一股花草清新之氣隨即傳入鼻中,使得他慢慢神台清明。
“唉,百裡兄,你總算是醒了。”
然而小風聞聲瞬間,卻是下意識的轉頭看去,卻見說話之人,正是萬事通。身形頓時後撤,可隨即頭卻是與什麼物件發生了親密的接觸,發出一聲悶響。
“嘶..”
突忽奇來的疼痛讓小風倒吸一口冷氣,倒是沒有叫出聲來,而這時他卻發現萬事通此刻的手正向著自己微微抬起,可看他的神情,卻好似是想提醒自己什麼,而現在卻明顯沒有這個必要了。
小風當即朝著四周打量,可這一看之下,卻是發現自己兩人此刻竟在一處囚車之中。而囚車之外約有數十人禦馬而行,隻是這些人的速度實在太慢,與其說是押送囚犯,倒不如說是遊街示眾。
可是這裡地處荒郊野外,卻不知他們遊的是什麼街示的是什麼眾。
“哈哈哈,百裡兄的酒量還真是不可恭維,雖說那酒是被人加了料的,卻...”
“等等..”
小風下意識的開口,打斷了萬事通的話,因為眼前發生的事,似乎已經超過了自己的認知。自己明明記得和萬事通一同去了嵩山腳下的暗市,而後他忽然對自己出手。怎麼一轉眼便到了這裡,還被人以囚車押送?
同時對方說的酒,自己為何一點印象也沒有呢?
“你說什麼酒?我們昨日不是去了嵩山腳下的暗市麼?”
萬事通聞言間愣了愣,隨即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在小風戒備的眼神中,依舊伸手拍了拍小風的肩膀,而後哈哈一笑道:
“萬某終於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想必百裡兄是做了什麼噩夢吧?唉..咱們昨天剛剛脫困,想去附近的驛站租一輛馬車,結果剛剛喝了兩杯酒,就被人下了藥,弄到了這裡。”
萬事通話音落定,而後又是歎息一聲,言談之間絲毫不像是在作偽,反而自然無比,小風看在眼內更是不解。而就在這時,囚車外的一名騎馬的布衣男子,像是聽到了兩人的談話一般,哈哈大笑諷刺道:
“萬事通啊萬事通,你說你叫這個名字,卻怎麼不知江湖險惡?你可知道現在你這條命有多值錢?也不怕告訴你讓你長長見識,我們在你酒中下的藥,是六品迷藥,比之尋常九品的蒙汗藥不知要高級多少。你們栽在這上麵,不冤。”
萬事通聞言間手中折扇一開,衝著那人虛抱了抱拳,卻不去看他,朗聲道:
“正所謂經一事長一智,倒是要多謝朋友賜教。萬某此時此刻雖不能通曉萬事,可總有一天,萬某會名副其實。”
那名布衣男子聞言,卻是忽然驚呼一聲,引得周圍一名同伴注意,隨即卻是一指天空道:
“快看,那是什麼?”
這名同伴看了看天空,一片晴朗,萬裡無雲,哪裡有什麼異樣。在瞥了一眼囚車中的兩人之後,輕輕的搖了搖頭。可隨即卻是聽到那名布衣男子絲毫不假掩飾的開口道:
“是牛啊,這漫天的牛,可不是一般人能吹的出的。萬事通萬先生,果然非常人也。”
“哈哈哈哈!”
男子說罷,自顧自的笑了起來,可是他的那名同伴卻似乎並不買他的賬,隻是瞥了他一眼之後,便轉過身去。反倒是萬事通自己,跟著這男子一同笑出聲來,使得對方尷尬無比。
“這麼說,我們之前並未回到嵩山?”
有了這一個插曲,小風總算適應了周圍的環境。可他卻依舊不相信自己之前真的是在做夢,又或者說,現在有可能是夢。不過心中存疑,卻不妨礙他收集情報,可當他話音落定之時,回答他的卻不是萬事通,而是那名意猶未儘的布衣男子:
“誒?我們這迷藥質量應該很好才是,不應該把人喝成白癡啊?不過沒關係,我們要的是萬事通,你不過是個附屬品,傻了就傻了吧,隻要活著就行。”
話至此處,前方卻是忽然響起一個嚴肅的聲音,而布衣男子聽到這個聲音之後,頓時身體一顫,隨即策馬遠離了囚車,不再搭話,正是一句簡簡單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