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而當兩字落定之時,長孫笑的身體卻仿佛失去了支點一般,隨著一聲噗嗤之聲響起,身子向前一栽,倒了下去。而落地之時,卻聽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沒錯,正是萬某。”
而當這一句話說完之時,說話的人語氣中卻是多了幾分無奈,接著開口道:“唉..百裡兄,這地板可不是一般的涼,下次換你躺著試試。”
說話之人,正是方才倒飛而出,倒地後便昏死過去的萬事通。而方才的一幕幕,卻皆是兩人聯手演的一出戲。隻不過這出戲全憑默契,而萬事通一開始卻險些連小風也騙過去了。
就在萬事通忽然前衝,而與長孫笑對掌被轟飛之時,小風在一瞬擔心之後,識能加持的雙眼之中便察覺了真相。因為他發現萬事通倒飛的時機不對,不是在兩股內力劇烈碰撞之後,而是在兩股內力剛剛接觸時,便一觸而分。
而隨即之所以看似被震飛數丈之遠,這其中卻是有他自己全力施展輕功的一半功勞。隻是他演戲用力太狠,落地之間雖然落在了小風身旁,可頭卻是與地麵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撞的他七葷八素,明明痛的要死,又要裝作徹底暈厥。
就在方才長孫笑不斷前進,而小風不斷後退之時,便在無形之中控製了走位。而當長孫笑第一次出手轟向小風之時,小風的一句傳音卻是製止了萬事通那時的偷襲:
“再等等。”
雖隻有三字,萬事通卻毫不猶豫的應下了。因為他同樣明白,這長孫笑應當不是一個無智之人,而最後他的反應也正如預判中的一般。
可是萬事通與小風卻皆都明白一個道理,那便是一個人即便有所戒備,可在大起大落之間不斷轉換,便如同折一根枝條一般,左右搖擺之下,才是它最為脆弱之時。
而就在長孫笑的戒備全然放在小風一人身上之時,原本在地麵躺著,被長孫笑完全當做背景的萬事通,卻是忽然暴起,手中早已淬毒防身的匕首,狠狠的插入了其背心之處。
“你..你!”
萬事通淬毒的匕首,其上之毒卻也不是什麼致命的毒藥,而是一種特殊的毒,能讓人無法言語。因為萬事通這匕首的初衷,不是用來對付江湖人的,而是用來對付天外客的。
此時長孫笑有口不能言,而體內真氣雖壓製住了傷勢沒有立即爆發,可後心的傷口中卻在不斷流血。而極少在這江湖世界中見血的小風與萬事通,麵對此情此景卻是十分淡然,絲毫沒有一個現代人見了如此場麵時應有的不適。
而就在這時,小風卻是學著長孫笑方才的模樣,一步一步朝著長孫笑靠近了過去。隻是長孫笑不是當時的小風,雖然他此刻臉上的慌亂之色並非是裝出來的,可是他重傷的身體卻無法移動半分。
正當小風行至他身前五步之時,卻是聲音平淡的開口道:
“我記得你方才說要教我一件事,不知你是否還記得?”
話音方落,長孫笑眼底一絲驚恐一閃而逝,然而他的手卻是艱難的朝著懷中摸去。那枚特製的神風雷火彈,正是他最後的底牌。可就在這時,卻聽萬事通和道:
“哈,百裡兄不記得,萬某卻是記得清楚。這位前輩說,對待敵人要斬儘殺絕,否則後患無窮啊。”
可正當萬事通麵帶笑容,說出這句話之後,小風接下來的話,卻讓他的笑容驟然僵住,正是:
“哦,那就交給你了。”
萬事通愣了愣神,心道你這劇本你是不是拿錯了?怎麼說出這樣的話來,這完全不是咱們應該有的套路啊。可是轉念一想,卻是明白,自己這好友恐怕是還沒出手殺過江湖人。
然而就在這時,小風與萬事通的神情卻是同時一變,而後對視一眼,卻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同樣的神情。隨即便齊齊看向地麵上的長孫笑,隻看得對方有些毛骨悚然,而那隻已經快要移動到胸口的手,卻也驟然停止。
兩人有此變化,卻不是因為主動察覺了長孫笑的意圖,而是兩人在方才那一瞬間,腦海之中,竟皆都忽然響起了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那人懷中藏了一枚雷火彈,若不想同歸於儘,要麼走,要麼速殺之!”
而小風聞聲之間,心中波動更甚一分,因為他明白,這不是什麼內力壓縮而成的普通傳音,而是向自己這般身負識能之人方能施展的...
識能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