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未想到,熊大的這一句話剛剛出口,葉老便緩緩站起身來,右手長丈卻是被他提了起來,朝著大帳中心的地麵遙遙一指。
可就在他這一指之下,卻不知是觸發了什麼機關陣法,原本的地麵竟忽然裂開,露出一個深不見底的方形黑洞。而此時眾人再細看之下,卻是發現原本處於那個方位的地麵,竟是兩塊數寸厚的鐵板之上鋪著泥土與毛毯。
“這是...暗道入口?”
熊大與紅狼兩人見狀,心中立時一驚,他們在這大帳之中已有數日之久,可是卻從未發現這大帳底下,竟彆有洞天。兩人不約而同的起身,朝著方形黑洞之下望去,可就在兩人凝神之際,卻見黑洞之下忽然閃現而起兩道紅光。
而這兩道紅光在黑暗之中,便像是一雙血紅的雙眼一般,凝視著上空的眾人。兩人雖皆都是天外客中的好手,可在與這雙眼睛接觸的瞬間,還是感覺不寒而栗。
可就在兩人準備上前,仔細查看之時,一旁的葉老卻是忽然將手中的長丈收了回去。
緊接著便如變戲法一般,地麵上的裂口立時愈合,兩塊鐵板重新翻了回來。地麵雖然不能說完好如初,可是若不仔細去看,也隻是會覺得中心的毛毯之上,似乎褶皺多了一些而已。
“你這是何意?”
“我隻是想說明,暗道就在這大帳之下,而我們手中的機關圖,也正是藏在入口之處。隻是...”
說到這裡,葉老忽然看了月下獨行一眼,見對方點頭示意,方才接著開口,卻是語出驚人:
“隻是那機關圖雖然叫圖,但實際上卻不是一張圖,而是一座機關傀儡。我們五人各自掌握的鑰匙,其實就是激活這傀儡的一部分關鍵零件。”
熊大與紅狼兩人默不作聲,因為他們知道葉老還有後話,而同樣他們也在心中猜測,方才看到的那兩道紅光,隻怕真是那座傀儡的雙目。隻是他們卻越發好奇,那到底是怎樣的傀儡,明明是死物,卻會發出那般駭人的“目光”。
“而這座傀儡,不單單可以通過變換形態,展露完整的上半部暗道地圖,更是此處入口的守護。若不是第一次開啟之時,我們兩人亦是在場,隻怕就算我們派出再多的人,也無法輕易越過這道雷池。”
葉老雖然咩有將話說明,可是眾人心中卻也多少能夠猜到一二。那座傀儡既是機關圖,也是守門人,而它不會攻擊激活他的人,包括他的同行之人。
可是熊大與紅狼兩人,此時心中卻是不解,為何葉老會在此時將此物展現給兩人。比起熊大,紅狼堂主心思更為敏銳,而此時他聯想起方才葉老與月下獨行言語,心中忽然生出一陣不祥的預感,隻是他卻說不清楚。
可就在這時,帳篷的角落中,卻響起了黑袍小風的聲音,將他心中的那一層紙徹底捅破,正是:
“所以葉長老是想說,森林之內那座大陣的陣眼,其實不是死物,而是另一座機關傀儡?”
葉老聞言,沉默良久,而後歎息一聲,應聲道:
“恐怕,正是如此。”
“如此一來,一些問題也就說得通了。”
月下獨行早已心中有所猜想,此時聽兩人明言,心中懸著的一顆巨石,如今徹底落了下來。而落石的同時,也讓他的心思變得敏銳起來,朗聲開口道:
“我先前便再思考,既然諸葛家的陣法如此玄妙,為何不以此陣圍困整個駐地,而是僅存於那座森林之內。起初我想是諸葛世家不想將事情做得太絕,隻是想要逼我們撤軍,可如今再想...哼哼
他們若是有這個能力,隻怕早就會如此去做,絕不會對我們手下留情。”
熊大聞聲一愣,可隨即臉上卻出現凝重的神情,搖了搖頭道:
“不對..不對啊,我們當時雖然感覺到陣眼在移動,卻從未見過什麼機關傀儡。即便是因為幻陣讓我們看不到傀儡所在,可是我們入陣之後,也沒有遇到什麼不可抗拒的敵人。
如果這陣眼真是你們口中的傀儡,那他們那座傀儡,也未免太過沒用了一些。”
話音落定,熊大看向紅狼,而後者也他的說法表示肯定。而葉老與月下獨行,一時間似乎也沒有想到什麼可以解釋的通的說法,陷入了沉思之中。
可就在這時,一旁沉默的雲小魚卻再度開口,隻是她這一次開口,卻並沒有引起一些人的反感,反而一針見血道:
“誰規定機關傀儡就一定是作戰類型,你們難道就沒有想過,那座大陣本身也許就是他們那座傀儡弄出來的,蠻力退敵也是守門,幻陣潰敵也是守門,都是守門的方式,不是麼?”
可就在其話音落定之時,葉老卻是忽然起身,朝著大帳角落的方向露出了一個笑容,隨即歎息一聲開口,可說的話卻與之前相差無幾。可是如今他說話之時,語氣中卻沒有半分不善,反而儘是無奈之意:
“哎..白老板,你有什麼話不妨直接說出來,彆再假手於人了,何況還是..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