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然是有的,那兩位先生就隨我一同回去吧,哈哈哈哈。”
說罷,魏東青便扛著東方羽前方帶路,在眾人的注視下,一步一步走下了點將台。而周圍的將士以及官員,卻皆都按照他方才所言一般,自行開宴,竟無一人將目光繼續停留在他們的身上。
城主府今夜千人大宴,府中雜役多半皆彙聚於點將台。城主魏東青扛著東方羽一路朝內庭走去,一路之上皆都沒有遇到什麼人,卻不知是他的路線本就如此,還是內庭中真的沒有什麼人。
一路前行,一路無話,小風雙眼微閉,識能朝著四麵八方籠罩而去,方圓五百步之內但有生息,皆浮現腦海之中。雖不可清晰視物,但卻也可分辨出這些人的方位,最後終於得出了一個結論,那便是此時的後庭之中,的確沒有什麼人。
隻是讓他感到疑惑的是,此刻內庭之中,有兩處人丁聚集之地。一者乃是四人前方,應是魏東青的目的地,而另一處,卻在內庭的一個角落之中,同樣聚集著十餘人。
而這兩處聚集之人的氣息,又是有所不同,魏東青所去之處,共有二十餘人,而這二十餘人中,大多數人隻有赤級內力,應是奴仆雜役。可其中最強之人,卻是直接拔高了數個層次,達到了青級中品。
而另一方聚集之地的人丁實力,則相差不多,十餘人為黃級上品,應是府中侍衛,而一人為綠級下品,應是侍衛隊長之列。
不多時,一行四人來到一處廂房之外,而隔著很遠,便聽到房中杯盤碎裂的聲音,甚至還有女子啼哭之聲傳出。魏東青聞聲眉頭微皺,所謂家醜不可外揚,如今這家醜卻是直接暴露在了人前,要他如何自處。
然而就在其腳步微停,略有所思之際,廂房大門忽然敞開,內中卻直接飛出了一隻椅子,直朝著魏東青的臉砸了過去。如今是在城主府內,可卻有人敢如此對待城主,做這種行刺之舉,立時便引起了小風的看戲興趣。
而下一刻,小風心中便是微微一動,因此他感知得到,方才丟出那隻椅子的人,正是之前自己感應到的那名有著青級中品內力之人。
“城主小心!”
就在這時,一名雜役忽然從廂房中竄了出來,同時開口提醒。而魏東青見飛來的椅子,卻沒有動怒,而是右手一抬,輕輕自椅背上一點,而後整個飛椅的去勢便徹底止住。
隨即其右手小指一勾,整個椅子便被他成功卸力放在了地上,而他則是坐在了椅上,左手仍舊扛著東方羽。可其麵上,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再無之前點將台時那般氣勢,反而多了幾分滑頭:
“啊,夫人定是知我一路辛苦,送我一把椅子休息,多謝,多謝。”
其話音方落,廂房之中,又忽然飛出一壺茶水,隻是茶壺飛射之間,其中的茶水已然飛濺而出,儼然便要灑在魏東青的臉上。可就在距離魏東青不足一丈之時,內中的茶水卻忽然凝結成冰,化為利刃朝著他攻了過去。
魏東青見狀,忽然鬆開了抓住東方羽的左手,而後一手一隻,一把攥住了飛來的兩把冰刃。可下一刻,他卻是直接舔了一口冰刃,緊接著開口道:
“天氣燥熱,夫人知我勞累,不惜以內力凝冰,是在受寵若驚。”
可就在其話音落定之際,廂房之中又有一物飛出,卻是一隻圓桌,仍是朝著魏東青臉上砸去。魏東青見狀嘴角一咧,右手輕抬,運使掌力,朝著迎麵飛來的圓桌拍了過去。
掌出同時,圓桌中心立時傳出一聲悶響,然而圓桌並未四分五裂,而是猛然轉向,朝著上空飛起。可就在圓桌飛起的同時,廂房之內,一道人影卻忽然飛了出來,所選時機正是圓桌飛起的刹那。
一名身著華貴的女子,如今卻是旋身斜飛而出,毫不顧及自身形象。其兩手成爪,宛如一隻猛虎撲擊一般,朝著魏東青臉上與肩頭抓去,五指之間內息湧動,絲毫不比魏東青之前的一掌要差。
而魏東青見狀,這一回終是找不到什麼理由給自己,也說不出什麼奉承的言語,隻得起身雙手朝著雙爪抓去。
“啪!”
隨著一聲脆響傳出,魏東青的雙手,死死將對方的雙爪抓在了手中,而他那一雙古銅色的雙手,卻與那名女子的一雙玉手成鮮明對比。隻是這雙玉手,如今卻似乎被對方抓得有些太過用力,已經逐漸變得蒼白。
而這時,魏東青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立即鬆開了雙手。可就在其鬆開雙手的同時,那名女子脫出雙掌的同時,卻一掌朝著魏東青胸口按去,猛然發力,同時開口道:
“老東西,你竟然又帶人回來!”
聲出同時,一聲悶響隨即傳出,魏東青身形頓時後退數步,腳下一跌,重新坐回了那把椅子,氣息已然有些紊亂。可其麵上卻無半點怒容,而是帶著一抹無奈之色,開口道:
“夫人,咱們老夫老妻了,打鬨歸打鬨,可不要傷了公子。”
然而他這句話落定之際,現身的女子原本即將出手的一掌,忽然收了回來,看了看魏東青肩頭之人,半晌沒有開口。而一旁看戲的小風,此時卻有些愣神。
因為眼前的女子,怎麼看也不像是五十出頭,如何想也想不到這兩人是夫妻。因為魏東青無論是外表還是年紀,隻怕都夠做這女子的父親,隻是他那聲聲夫人,叫的卻是真情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