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是這樣,青級高手的一爪所夾雜的狂暴內力,卻是將她反震出了內傷。可也就在這時,她的左手卻輕輕的按在了對方的胸口之上,中指與食指之間正夾著一根金針。
“手下留情!”“要活的!”
兩側建築之上的兩人看不到細節,隻以為這前衝之人上了頭,出手如此狠辣,立時出聲提醒,生怕他一不小心重傷,又或是殺了這女子,到時自己三人無法交代。
“哈..”
如今臨近小神醫的人緩緩抬頭,他感受得到,自己的一爪擊中對方之時,對方周身氣息立時消散。也就是說,眼前的女子已經被自己封住了內力,如今的她不過是玩偶而已,而她那一掌,也不帶絲毫內力,傷不了自己半分,因此他口中發出了一聲笑。
可就在笑聲剛出一字之際,這人卻是忽然眉頭一皺,因為他感覺到自己胸口一陣刺痛,隨即一陣麻痹感忽然朝著四肢蔓延而去。他想開口說些什麼,可是此刻卻連開口也無法做到,隻覺得天旋地轉,日月無光。
而下一刻,當那種麻痹感蔓延至全身之後,他的雙眼終是不由自主的緩緩閉合,而就在閉合之前,他清晰地看到了眼前女子,絕美的笑容,心下還不及想些什麼,便沒了知覺。
“不對!”
就在這時,右側建築之上一人忽然開口,率先發現了場下異樣,因為小神醫與那名高手已經僵持了半息功夫。雖然半息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但是卻絕對足夠分出勝負,可如今兩人卻仍舊保持著這個姿勢,那便是反常。
此人動念瞬間,立時一道繩索朝著小神醫擲了過去,而也就在這時,另外一人反應了過來,同樣如法炮製。小神醫強吃了對方的一招,如今氣血翻湧,不過被封住的內力,如今卻開始有了鬆動的跡象。
因為就在她得手的同時,她已開始運轉金針,自行解封內力。而早在她出手之時,心中便已有估算,最多隻需要一息功夫,自己便能解開此招,雖然這種針法無法持久,但足以拚出一線生機。
半息,隻差半息...小神醫如今運使金針,麵對兩道繩索毫無還手之力,如今她內力儘散與一個尋常女子毫無區彆。隻是其心神卻十分堅定,她知道自己此刻不能拔出金針,否則便渺無生機。
若是繼續施針,還有一絲希望,趕在對方繩索加身之前衝破氣穴恢複實力。然而事與願違,當小神醫衝開氣穴的同時,兩道繩索也已臨身,立時套住了其雙臂。
而這兩道繩索之上,更是附帶了一隻鐵爪,如今死死抓在小神醫的手臂之上,任她如何施展內力,都無法在一時半刻掙脫。
“砰..”
一聲悶響傳出,那名站在地麵之上的情急高手,身形忽然一傾,倒了下去。其此刻周身麻痹,毒入心脈,已無藥可醫,隻是他並未死去,而這種毒並不致命,隻會讓人進入假死狀態,多則一日,少則半日便會蘇醒。
兩人見狀,眉頭一皺,隻以為那人已死,不過他們心中倒是沒有什麼悲傷之意,因為他們兩人與方才中毒之人根本就不認識。可雖是如此,這兩人卻還是開口道:
“你殺了我們的人,少不得要受一些皮肉之苦了!”
話音方落,兩人忽然於繩索之上加催內力,原本還以內力抵抗繩索的小神醫,忽然變感覺兩股巨力自繩索之上襲來。隨即其身形便直接被兩道繩索抓到了半空之中,手臂上的兩隻鐵爪立時便見了血肉。
兩道血線,立時便自手臂上滑落,隻是頃刻之間,便已將她半身青衣染紅。隻是小神醫從始至終,皆隻是眉頭輕皺,口中並非吭一聲,同時從未放棄施展內力抗衡繩索。
左側一人,也就是方才說話之人見狀,麵上似乎閃過了一抹失望,可其嘴上卻是笑著開口,隻是他的笑容十分怪異,不像是在看一個人,而像是在看什麼玩物:
“小姑娘還挺能忍,隻可惜...”
“嚓!”
他的話尚未說完,瞳孔卻是驟然收縮,隨即一口黑血忽然自口中噴湧而出,緊接著整個人便像是失去了支點一般,從房頂掉下了去。
下一刻,他所在的屋頂忽然一分為二,他手中的繩索忽然一分為二,一切都發生在一瞬之間,毫無征兆。幸甚他的人沒有一分為二,可就在他落地的瞬間,卻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緊接著便沒了生機,宛如當場暴斃。
屋頂一分為二,瓦礫墜落四方,可在喧囂之後,四周卻再度陷入了死寂,根本無人現身。仿佛方才造成一切的不是人為,而是天譴。可是在場之人卻心中明了,這世上哪有什麼天譴。
“什麼人?!”
剩下一人,眼見自己多年好友就這樣在自己麵前暴斃而亡,心中危機與憤怒同時升起,幾乎在開口的同時,便用力一拉,試圖將小神醫拉過來作為人質。
他此刻心中大驚,他不知道好友如何身亡,但他卻知道暗中出手的人,多半與這女子有關,因此此刻最好的保命符便是這女子。隻要這女子在手,自己便能...
然而念至此處,他卻忽然感覺手中一輕,隨即便看到了自己的繩索同樣一分為二,心中大驚的同時,下意識的便側身閃躲。可就在下一刻,他卻感覺到整個人也為之一輕,隨即身體便失去了平衡,同樣自空中掉了下去。
隻是他尚未落地,便已經沒了知覺,隻看到一物自空中揚起,那東西似乎有些熟悉,至少包裹它的衣物有些熟悉。可那究竟是什麼,他卻已經沒了意識去思考,陷入了長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