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沒錯,因為這藥囊是我的。”
正當小風無奈之際,一個久違的聲音忽然自院中響起,隻是這聲音對小風而言是耳熟,可對於屋內的兩女而言卻是陌生。可雖是陌生,卻因為她的話與自己關切之人密切相關,因此將注意力放了過去。
“這藥被你熬成這幅樣子,實在暴殄天物。”
就在這時,聲音的主人出現在門外,而其一進門便眉頭微皺,看了一眼屋內的藥壺,隨即將目標放在了小神醫的身上。來人樣貌普通,穿著普通,是一名再為普通不過的醫女。
而燕夫人多年來養尊處優,如今雖是重傷初愈略帶幾分憔悴,但三十出頭的她仍舊風韻猶存。至於小神醫,本就生的玲瓏,加之如今換掉了那一身素衣,氣質亦非尋常。
可這樣一名普通的醫女由外而入,給人的感覺卻絲毫不比屋內的兩女要差,甚至氣場之上猶有過之。
“你..”
小風眼見這名失蹤的醫女忽然現身,心下疑惑之間,卻發現其右臂衣物之上有一條裂痕,似是被劍氣所致,故此發問。隻是他的話尚未說完,神秘醫女便打斷了他的話,轉頭問道:
“你不會是想問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吧?”
小風的確想問這句話,隻是他要問的不是為什麼她會在這裡,而是為什麼現在出現在這裡。隻是自己的話,如今已經被對方封堵住,心下隻覺無可奈何,畢竟這的確是人家的地盤,自己才是外來者。
“姑娘,你方才說這藥囊是你的?”
就在這時,還是燕夫人打破了僵局,而她方才之所以沒有說話,卻是因為她在打量對方。一番打量之下,其發現自己的確對這名醫女有一些模糊的印象,似乎昨夜為自己診治的人的確是她。
“嗯,確實是我的。”
說到此處,神秘醫女似乎是想起了一些事,看了看小神醫的手,隨即未等燕夫人繼續發問,便從腰間又拿出了一隻一模一樣的藥囊遞了過去道:
“夫人若是感興趣,這裡還有很多。”
說罷,神秘醫女不再看向兩女,而是將目光放在了黑袍小風身上。隻是後者卻從她的眼神中,看不出除了“逐客令”外任何其他的含義。雖然見麵不過兩次,但小風始終覺得這名醫女給人的感覺很怪,至少自己覺得十分邪門,但又說不清楚。
不過至少自己可以確定一件事,那便是她的立場既不是五城六會,也不是慕容世家,更不是城主府。所以有她坐陣此處,這座醫館便是如今天機城最安全的所在,那麼自己是去是留,便也沒什麼關係了。
“姑娘不知如何稱呼?”
燕夫人接過藥囊,而這次有了準備,隻是接過的同時,便確定這內中的藥材配比,的確與師妹手中的藥囊完全一致。至於這香氣,與師父當初身上的是否完全一致,她如今倒是不敢確定,畢竟時隔已久。
何況眼前的女子,無論是樣貌身形,還是神情舉止,皆都與師父毫不相似。彆說師父的性子不可能男扮女裝,這名醫女與師父有什麼關係的幾率,都是微乎其微。
“姓白。”
神秘醫女並未說出全名,隻是她說自己姓白之時,卻朝著小風看了一眼,眼底閃過一抹古怪的神色。隻是小風此時注意力不在她臉上,因此並未察覺。
“白姑娘,不知你這藥囊的配方是從何得來,實不相瞞,你這藥囊的香氣,與我一位失散的故人...”
“是你師父吧?”
神秘醫女五字出口,燕夫人聞言一愣,麵上卻無甚波動,反倒是一旁的小神醫麵色微微一變。隻是下一刻,醫女的話,便讓她的希望破滅,卻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將目光轉向了小風。
“你們昏迷之時,都..都因這藥囊的香氣,將我當成了旁人。看來你們那位師父,對你們而言十分重要,但我的確不是他。”
小神醫清楚記得,自己蘇醒之前,師叔對自己說過的話,他說自己醒來後,師父不久便會回來。也就是說,他那時的確見過師父,雖然這件事自己一直沒有問,而且也覺得師叔的話八成是在騙自己,但此時卻又將這件事想了起來。
“不宜久留。”
這四個字,是小風心中此刻唯一的念頭,他可不想留下給便宜師兄善後。他自己所欠的債,自當是要他自己去還,自己這個便宜師叔力所能及之下,自然可以幫他保證他徒弟不受傷害,但心靈上的損傷,卻不是他力所能及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