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公孫我看出同伴神色異樣,知道興許是出了什麼亂子,立時傳音詢問。而下一刻,姚非凡麵上神色恢複,暗自裡卻十分焦急,傳音回道:
“令牌不在我這兒,難道剛才動手時掉了?”
“怎麼?可是被我說中了?令牌呢?”
為首劍客見姚非凡遲遲不將令牌拿出,麵上儘是一副早已算到的模樣,此時麵上多了幾分嘲諷之色。隻是他倒沒有想著立即動手,而是想看看這些人還能弄出怎樣的花樣。
“哈哈哈,這令牌嘛...”
姚非凡麵上帶笑,朝著為首的劍客便湊了過去,對方有恃無恐,也任由對方靠了過來。隻是下一刻,他卻沒有想到,對方會掏出一袋金幣,利用身後眾人視覺的死角,塞進了自己懷裡。
為首劍客露出笑容,對方竟然在這種時候賄賂自己,如此也太過看輕自己這些家族門客了。隻不過錢已入手,自然沒有吐出來的道理,他此刻所想的自然是錢也要拿,人也要殺,隻要自己出手夠快,他就沒有說話的可能。
然而下一刻,姚非凡麵上的笑容卻是緩緩收斂,隨即手中白光一閃出現一物,卻正是一塊玉石令牌。隻是這令牌並不是林家的管事令牌,而是門客令牌。這一刻,為首劍客方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賄賂自己了。
“這令牌嘛,不就在這裡麼?”
看著姚非凡手中的令牌,公孫我麵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十分疑惑。他見過原來那塊管事令牌,自然知道這塊令牌不是他們所有,但他卻知道姚非凡的手段,此時心中捏了一把汗。
“這...你這令牌...”
“都是三大家族的哥們,老哥你們守衛赤魂林更是不辭辛苦,這些錢就當我請大家喝頓酒了。”
姚非凡沒等對方將話說完,又是取出了一袋金幣,隻是這一次他卻沒有私下遞給對方,而是給的明目張膽。其他守衛見狀不明所以,但他們卻都看到了那人手中的令牌,其中便有幾人想湊上前來看看清楚,可就在這時,為首劍客卻是笑著開口道:
“哈哈哈,張老弟果然會辦事,既然都是自己人,那方才不過是一場誤會。不知你這信是要自己進去送,還是我們代勞啊?”
說話之間,姚非凡知道自己的辦法奏效,隨即麵露難色的開口道:
“家主吩咐,此信一定要親手交給禦心公子,還請老哥通融通融。”
為首劍客之前稱呼姚非凡為“張老弟”,不是因為他認識對方,而是他心中已有判斷。首先他知道對方出示的令牌,並不是林家的門客令,而自己又從來沒有見過他,所以他也不是自己李家的人。
排除之下,自然就隻剩了張家一個答案。如今姚非凡對於這個稱呼毫無察覺的便應了下來,看在為首劍客眼中,更加確定此人的確是張家的人,但張家之人為何會假借林家的名來送信,他自然不會清楚。
但他卻願意放對方進去,因為站在他的立場上,很是希望張家之人給林家搞事,這樣他李家雖然不會從中得利,但至少心情是愉悅的。雖是赤魂林守衛,並沒有入林曆練的資格,可他既然能為人首,自然有他的獨到之處。
“好說,好說。隻不過,送個信應該不用這麼多人吧?”
為首劍客說話之間,看向姚非凡身後之人,他之所以要用話點對方,並不是想再撈一些好處,而是怕進去的人太多引起了旁人注意,到時詢問起來自己難脫乾係。
此言一出,鐵如閒等人麵色一變,心下無奈一聲,果然事情沒有這麼簡單。而下一刻,姚非凡則是笑著開口問道:
“那老哥您看我們多少人適合。”
“這嘛...”
為首劍客見對方很是上道,於是便朝著對方身後的那些人望去,目光立時落在了黑白無常與黑袍小風的身上,因為他覺得這三人穿著怪異,肯定是張家請來的什麼人,如果放他們進去,應該不會給自己惹上麻煩,至於其他人就沒有這個必要了。
“我覺得送個信,四個人足夠了,你覺得呢?”
“自然一切都聽老哥做主。”
姚非凡麵上答應的爽快,心下卻是十分無奈。好在其身後的眾人,皆不是之前那些被金錢衝昏頭腦的吃賞人,看得出此刻局勢的巧妙,並不會有人在這種時候跳出來質疑什麼。
隻是這四人的人選,卻十分難辦,姚非凡與公孫我自然要占兩個,而問柳作為懸賞令需要護送的目標,自然也要占上一個。如此一來,就隻剩下了一個名額,黑白無常定然會占上一個。
話音落定,黑白無常立時看向鐵如閒,而一瞬之間,儼然有分庭抗禮之意。姚非凡回身看向眾人,目光首先落在了黑袍小風的身上,而後兩人四目相對並未言語,半息過後,其腳步終是開始移動。
此刻的眾人,皆將目光放在姚非凡身上,他們皆都不會在這時爭取什麼,但他們雖然不會爭取,但卻有底線。一旦這個結果觸及到了底線,那麼他們便會終止這場“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