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空間之內,一陣嗡鳴聲忽然響起,直入神魂。卻是楚月在方才瞬發了那一招平日裡當做底牌的秘術後,卻忽然間發現自己竟是無招可用,無奈之下,便催動的煉神訣,發動了一次神識攻擊。
因為她雖然能感覺得到自己如今的修為,已經到了原本根本無法達到的高度,卻也同樣預感對手不會如此簡單便被戰勝。所以在出手之時,附上了這一神識攻擊。
“唔..”
煉神訣之中的神識攻擊手段無影無形,瞬息之間便已到達,比之漫天火箭萬箭穿心,還要快上一些。而楚月動念同時,來人口中便發出一聲悶哼,那一隻即將固定在紫色之上的眼眸,卻忽然間再度化為血紅。
而與此同時,箭雨齊至,然而...
“螻蟻再多,徒勞無功!”
來人赫然開口,聲音也與常人無異,而下一刻,此人竟是抬起右手,一把朝著眼前衝天而起的火柱抓去。隨即便像是在抓一塊泥巴一般,輕輕一拉,便將火柱拉得改變了形狀。
楚月見狀心下一驚,而下一刻正要反應,漫天火箭便如遇而至,落在男子身體之上。可是這些火焰箭矢,在接觸到男子周身三寸之時,便被一種無形能量阻隔在外,瞬間湮滅無影無蹤。
而男子此刻,則是緩緩抬起腳步,朝著前方走來,速度雖然十分緩慢,卻像是一樁門神一般,每一步皆都重若千鈞。
“哎..丫頭,方才東方將軍不是說了,他這金印乃是武道金印,你身上的修為既來源於此,用其施展術法,所能發揮的威力,不足三成。而這人...”
女子的聲音十分緩慢,似是一名觀眾,在對台上的戲子點評,卻不在意戲劇如何發展一般。然而她之所以有此心境,並非是因為她覺得眼前之物,不會針對自己,而是正如之前虛陽真君的氣話一般,她是真的活膩了,想要早些去見那位朋友。
既然活著的時候找不到她,那也許死了之後,便可以了吧?
然而她有此心思,一旁的虛陽真君卻絕計沒有,東方明日也不曾有。隻不過東方明日此刻因為門口禁製被迫,加上金印離體,早已沒有心神管顧其他,對外界之事一無所知。
虛陽真君見狀,立時出聲道:
“小道友!此人是我虛陽宗副宗主,其有凝道中期的實力,萬萬不可小覷!”
虛陽之所以如此開口,便是因為他看到了楚月方才所施展的術法,層次根本連試探攻擊都算不上。可是他此時有求於人,又哪敢明說,其根本不知道楚月已然是用出了她所掌握的最強之式。
而此時,一旁的女子,卻似真的有觀心之術一般,忽然間開口道:
“哎..你若真的沒有其他術法可以施展,不若真的考慮用一下東方將軍的刀,即便是胡亂揮砍,也要比你這術法強上太多了。”
話音方落,楚月看向身旁地麵之上的巨刀,而此言一出,那名原本緩步上前的中年男子,此刻卻也像是感覺到了危險一般,腳步驟然間加快起來。
而隨著其每一步踏前,周圍空間之內的火焰便消散一分,可卻不知為何,他的速度,反倒越來越慢。直至其距離楚月已不足十步之時,其竟是剛剛邁出左腿,卻又收了回去。
“哎..原來如此,當真無趣。”
一旁的女子似是看出了什麼,然而其此刻卻並未出聲提醒楚月,隻是對眼前的這台戲,興趣已然趨近於無,因為在她看來,其中的一方,雖可能無法取勝,但卻依然落於不敗。
“嗡...”
就在此時,一陣劍鳴之音赫然響起,與此同時,楚月手中白光一閃,隨即一柄長劍卻出現在手中。她當日於殘陽宮傳道廣場之上斬道重修,已然絕了劍修之道,本以為今生不可能再用劍對敵,卻未想到,今日竟又有此緣分。
當然她也知道,自己已然斬了劍道,根本無法施展劍修手段,唯有以修行之前,自己身為楚玄國王室之時,所練的武道劍法破敵。隻是太久未曾用過此劍,加上這劍法華而不實,修道之後便被其徹底丟棄,此刻一時間,倒真想不起細節來。
然而就在其腦中浮現起百年之前曾用劍法之時,其頭頂原本已經淡化的金印,卻忽然間再度凝實而出。而下一刻,一道金光立時沒入其體內,隨即而來的,卻是周身忽然間暴漲的劍意。
一旁坐在地麵上,原本對此場戲劇毫無興趣的女子,卻忽然間眼中閃過一絲意外。而一旁的虛陽真君,則是忽然間麵如死灰,懊惱之下大聲開口道:
“完了完了,這下算是完了!她怎麼早不早,晚不晚,偏偏趕在這種時候悟道,死了死了,要死了!”
而就在虛陽真君心境崩塌,毫無高人氣度的一番話言語之後,原本寸步不前的中年男子,卻忽然間身形一閃,化作一道流光朝著楚月便攻了過去。
先前他之所以走得緩慢,是因為察覺到前方存在威脅,但不知具體究竟是什麼,所以本能如此。而如今,那個威脅尚在,可是眼下,他卻感覺到了另外一股威脅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