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聲方落,場內參賽之人大多麵色一變,因為之前老大並未說過任何懲罰之時,隻說了優勝者的獎勵。如今想來,以老大往日的作風,又怎可能真的隻給好處而無條件,可此時反悔已然來不及了。
場上十六把太師椅如今已被人所得,其上之人聞言,紛紛取出木刀,一臉警惕地看著周圍四人。而尚未奪得交椅之人,此時則是蓄勢待發,找尋自己的目標。
半息之後,隨著一人忽然出手,整個場地之中局麵瞬息變幻,兩方人馬開始交手起來。不過是三息功夫,便有四把座椅之上換了主人,更有兩人被直接打出場地,直接淘汰。
又是半息功夫,坐在椅上之人又添變數,之前產生淘汰的兩個場地之上,三把交椅之外,僅剩兩人爭奪,便有一人無人攻擊。而而這兩人並未坐在原地等待勝利,卻是在以長弓相助兩名奪椅之人,乾擾其餘兩椅之上之人。
而座椅之上之人,本就以坐打站,弱了機動能力,此時又被冷箭偷襲,立時顯得有些捉襟見肘。而奪椅之人見狀,攻勢自然更加猛烈,若有人相助還不能拿下眼前之人,當真是丟了麵子。
轉眼之間,距離開始已過去五息功夫,被擊出場外或是失去戰鬥能力自行淘汰之人,已有十三之多。然而相比其他場地的波濤洶湧,卻有一處最東側邊緣的場地,這五息功夫之內,竟無人出手搶奪座椅。
三把太師椅上,如今坐著兩女一男,而奪椅之人則是三人之數,兩男一女。而這三人,如今更是不約而同,將那名男子圍在了中央,兩人張弓搭箭,兩人虎視眈眈。
“還在等什麼?你們不是早就商量好了?”
男子淡淡開口,麵上卻帶著一絲無奈,回身看了一眼那坐在太師椅上的兩女,目光在落到較遠一人的袖口時稍稍停留。而後者見狀,也是嘴角微微一泯,而後便將藏在袖口之中的暗器收了回去。
以五打一,終究是過分了些....
“影堂兄弟,我們事先也不知道老大會這樣安排,可既然現在已經騎虎難下,淘汰者是要接受懲罰,那喂豬這事兒還是讓咱們三個男人去做更好一些,你覺得呢?”
也許是因為以五對一勝之不武,也可能是其他的原因,其中一名男子,終是開口勸了眼前之人一句。其實他們這一區之中,除了此刻坐在座椅之上的男子之外,其餘五人皆都熟識。
所以在聽到淘汰的懲罰之後,便算是為三名女子內定了三把交椅。可就在兩名男子在開始之時,裝作行動緩慢,來不及搶奪座椅之時,這名影堂之人卻憑借身法第一個坐在了座椅之上。
如此一來,三名女子之中,便有一人落空,其餘兩名男子見狀,自然不會將這到了眼前的人情,就這般棄之不顧。
“不好意思,首領說的獎勵我很是心動,況且我也不想要養豬。更何況,比賽之中若是將人情牽扯在內,那你們不如一早認輸。因為即便是靠著關係勝出,下一場也一樣會淘汰,畢竟你們遇到相熟之人的機會....”
座椅之上的男子開口之間速度緩慢,他如今穩坐太師椅上,浪費的時間越多,自己的優勢便越大,見這些人並不急著出手,他自然樂見其成。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寧可能不大清楚,這裡隻有寧一個外人呢。”
就在此時,那並未奪得太師椅的女子,忽然間出聲,話卻是絲毫不留情麵,更是帶著幾分嘲諷之意。
座椅之上的男子聞言,卻是緩緩閉上了雙眼,似是不想再和這些人多廢話一句。而他心中也是清楚,這些人之所以沒有立即出手,並不是因為什麼道義,而是因為自己這影堂之人的身份,讓他們頗為忌憚。
所以他們要在最後的時間一同出手,一旦拿下座椅,便不給自己翻盤的機會。而這一點勝利,卻必須建立在一個必要條件之上,便是以五對一,穩操勝券。
“得罪!”
距離十息之限,隻餘三息之際,兩名男子之中的一人忽然開口。而與此同時,手中木刀迎麵便朝座椅之上的男子斬去,而其出手之時,絕無半點保留,與其他場地之人交手之時截然不同。
其他場地之中,那些失去戰鬥能力自行淘汰之人,皆都是被人製服,自行認輸,卻沒有一個是因為重傷之下,真的失去了戰鬥能力。可是此人出手之時,這一刀便是木刀,斬在人身之上,也足矣骨斷筋折。
座椅之上的男子微微睜眼,麵對這一刀卻仍舊坐在原地一動不動,而下一瞬身後果然響起一陣細不可查的聲響,男子嘴角微微揚起,而後卻做出了一個旁人無法想象的舉動。
“砰!”
隻見其雙手抓住座椅,而後猛踏地麵,下一刻人與座椅卻同時離地而起。原本劈下一刀的男子,根本沒有想到對方有可能做到這點,當即一刀劈空,順勢刀身一番,朝上迎去。
“小心!”
然而其剛剛縱身躍起,便聽前方女子傳來一聲輕呼。而下一刻,還未及他反應過來,便隻覺肩頭一陣刺痛,而後一陣酥麻之感,便自周身襲來,朝百骸散去,瞬息之間人便已從空中癱軟下來。
而下一刻,騰飛而起的男子,此時帶著座椅朝下落去,卻同樣沒有任何手下留情,似是根本沒有看到如今躺在地麵的男子一般。若真就此砸中對方,此人不死也要重傷。
“你!”
另一名男子見狀當即怒斥一聲,不過眼下卻是放棄了最好的攻擊時機,趕忙將即將成為座椅之上亡魂的同伴拽了出來。可等他再度回刀之時,一隻手卻已掐在了他的咽喉之上。
“認輸,或者...哼。”